“旭山”不经意动了下手指,假装没听出幸德秋水对他的作风了不得的预判。
不愧是中江阁下引以为傲的弟子——
“当然不止。”
“旭山”语气平缓,只看他脸上的神情,像是一名温和和气的男人。
“让他去死,还用我说吗?”
这是怎样一个冷酷的男人啊!
石川达三明明是与他同姓氏的本家人。
青年低眉看着你时,你能感受到春花的关怀。
而当他向你举起屠刀时,剩下的就只有恐惧了。
幸德秋水想起了给予他教育的中江老师曾经无意对他说过的一句评语,很快像是自知失言——如他那样德高望重盛有名誉的长者随意评价一名后辈导致的影响力不能轻视——再也没有了后文。
中江老师那时说。
“真是个危险的男人啊!”
“他追求的是不被准许的公义,又乐意耐心地等待一张网络织成,渴求听见号角的那一天。总有一天……”
中江老师很少用这种方式评价别人。
“……”
幸德秋水听见“旭山”的声音不紧不慢落在地面上,出于敬意和部队的等级规则,他的视线总是低于长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