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凡尔纳对视,白川泉确定了这名法国少年缺乏厨房乃至生活常识。
“你要是问我怎么建造一艘帆船,我可以给你演示。”凡尔纳弱弱地辩驳。
白川泉沉默。“……好的。”理工男是吧?
这也不是美国常青藤高校的精英兄弟会啊!
暂时用现实中的困境问题推移开凡尔纳心中的消极念头,白川泉叹气,“感谢你带我离开上面,但是凡尔纳,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凡尔纳没有回话。
白川泉不会跟身患抑郁的病人深入讨论去向问题,只是说,“死于饥饿和战争,哪个更好,对你来说?”
这句话对加布里埃尔·凡尔纳效果显着。
不多时,有着鬈起短发的少年站起了身,“我们还是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白川泉补充:“……等上面的炮火缓和停下后。”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哪怕是军火商清理库存,也需要先寻找热门买家。
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除非获利巨大,或是战略意义必不可缺、兵家必争,哪怕是犁地式轰炸,也不可能四十八小时持续。
法国南部南特……白川泉内心腹诽,兰波老师的祖国完全不行啊。
说好的异能力强国呢?本土都能被轰炸了?
尚不了解欧洲异能力国家斗争残酷的白川泉摇摇头。
事实上,炮火的轰鸣只到夜晚便停止了。
万籁俱寂之下的断壁残垣,楼房露出内里的钢铁支架,分明走在城镇里,却像是露天穿行,凡尔纳摒着呼吸抿着嘴,以一种生怕身边人逃跑的力度紧紧拉着白川泉的胳膊,目光悲哀地低垂下去。
白川泉忍不住开口,“凡尔纳,放松,你太紧张了。”
“你应该愤怒、伤心,但不应该怀疑自己的生命。”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怪你。”凡尔纳说。
白川泉深吸了一口气,“是的,但是……真的很疼。”
这具身体细皮嫩肉得比白川泉日本黑手党的本体还过分,白川泉生怕一挣扎就骨折了。
凡尔纳楞了下,松开了手,道了声歉。
“说到身体……”白川泉揉了揉胳膊,剩下的话语吞回了肚内。
“系统,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