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令人感到安全、信赖、人畜无害。
“对了,那个孩子,是你留在日本的理由吗?”普罗斯佩·梅里美站起身,遥遥说了一句。
阿蒂尔·兰波不置可否。“在日本我受了他不少照顾。”
他沉稳的解释似乎取悦了普罗斯佩·梅里美,儒雅的年长者拍了拍他的肩,笑道:“知恩回报是好事。”
好在阿蒂尔·兰波对他这一套并没有不耐烦,他腰背直挺,眼底也有了微微的笑意:“不一样的。”
“好啦,我走啦。”
普罗斯佩·梅里美说。
他很清楚自己可以给朋友们帮忙,但最好离他们的生活远一些。
他不是野心勃勃的权谋者。
从不特意打听那些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普罗斯佩·梅里美面上挂上笑容从容摆摆手,止住了阿蒂尔·兰波还没开启的话头:
“远东的国家和欧洲的姑娘可真是不同,是吧?下次吧,兰波,如果你去西班牙,我很乐意为你介绍那里的漂亮姑娘。”
宛如散步途中解决了一桩朋友间微不足道的委托,梅里美推门而出。
“黑发小巧的东方人比起卡斯蒂利亚①或者卢基塔尼亚②的朋友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想到昨日雇佣的向导和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居民,梅里美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