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能力‘独弦琴’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水平,但期限并不长,兰波——”
风度儒雅的中年男人唤了一句,像是看待家中的晚辈。
阿蒂尔·兰波没有什么情感波动,只是单纯地看着他:“我知道了。”
柔顺微卷长发从面容旁落下,但不见丝毫女气,唯一存在的只是抹不去的优雅气息。
阿蒂尔·兰波看了眼门口没有走近的少年:“现在我还不能离开这里,梅里美先生。”
梅里美没有多说,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件扔给眉眼比起过去已然满是成熟与思量的阿蒂尔·兰波。
“你老师寄给我的,看上去收到你的消息让他心情很不错,连推波助澜巴黎那些关于他的流言都暂时放后了。”
阿蒂尔·兰波有些微妙地沉默了,看上去很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夏尔·波德莱尔此人,有个奇妙的嗜好——虽然亲朋好友都对此有所了解,但波德莱尔依旧乐此不疲地玩弄着大众对他的印象。
“别哭了,再哭我叫波德莱尔先生吃了你!”——当第一次在旅店听到这样教训孩子的话语,阿蒂尔·兰波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时过多年,看样子波德莱尔老师这个癖好还是没有变化——阿蒂尔·兰波竟也有些微妙的感动。
“对了,保罗他……”眼看这位洒脱四处环游世界的中年人即将离去,阿蒂尔·兰波没有忍住,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应该是你老师处理的吧,听说去北边了,好像是彼得堡那边。”
普罗斯佩·梅里美毫不在意地说,并不把这件事看做机密。
梅里美只关心考古、旅行、文学、交友,并不具备玩弄政治的野心——这或许也是他温和的品格能结交那些个外人看来高高在上的朋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