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不经意的自嘲:“一大把年纪了,半老徐娘,又是那样的出身,你……真是会说笑。”

晚娘承认,她心里的的确确非常想要睡王尚。

贪图他的好身材,好容颜。

甚至还贪图他的纯情与温柔。

内心总是在往好的方面想,觉得像王尚这样的男人,肯定和之前那些只会与她风花雪月,说尽了海誓山盟,事到临头却翻脸无情的男人不一样。

可她还不至于没有自知之明。

觉得自己真的能与王尚有什么未来可言。

偏偏王尚今天就好像是吃错了药了一样。

费尽心机的与她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

“你是半老徐娘,我年纪也不小了呀。”

“真要说起年纪来,我怕是还要比你大上一些。”

“半截身子都要入了土,你不嫌弃我年纪大,不嫌弃我不爱洗澡,我怎么好挑你的?”

王尚神色认真,丝毫不像是在说笑。

晚娘愣了好一会儿,有些拿不准这男人究竟是不是在拿她开涮,明明在此之前,都是对她拒之千里之外,丝毫没有情爱之心的模样。

就像是一块儿捂不热乎的臭石头。

怎么今天到一反常态起来……就好像是那茅坑里的臭石头,忽然间被捂热乎,捂干净了一样。

她略显勉强的弯了弯嘴角:“王公子快请到楼上雅间儿坐吧,咱们两个就堵在这门口说话,也实在是忒不成样子。”

“也显得我不知礼数招待不周了。”

晚娘没有直面王尚似乎是表白的话,笑着岔开了话题,做出个请的手势,将人迎上了二楼,亲自奉茶。

王尚笑了笑。

仿佛没有瞧出人的回避,依旧是那副高冷谪仙的模样:“好。”

晚娘坐在人的对面,为他泡茶。

王尚轻品了一口。

语气轻佻:“茶好喝,人也好看。”

晚娘倒茶的手一顿,明显愣了一下。

“你这人,可真是……”

今儿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说话一直奇奇怪怪的。

她忽地想到什么,透红的小脸儿,逐渐冷淡了下来,声音严肃又孤冷:“说吧,今儿又想跟我打听什么了?”

晚娘轻呵了一声,仿佛是在自嘲,又好像是在说,天下的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儿。

没有好东西!

“莫非又是想打听赵元山的事儿?”

她语气不耐烦起来:“我都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要是早知道那个狗杂碎是赵元山,我根本就不会花了大价钱,把人赎出来做赘夫。”

“也是那狗爹养的牙人不靠谱,给我介绍路子的时候,只说是犯了些口角罪过,乱说了几句话,不是什么大事儿,关上个把月,也就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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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对赵元山这狗杂碎,是赵海那个狗东西的老爹之事,那可是半点儿口风都没有漏。”

“差一点儿,我就让他们给满天过海了!”

“我当时也是被那些满口谎言的狗男人给伤透了心,所以才会起了这心思,收了人当赘夫……可花了我好大一笔银子呢!”

晚娘提起赵元山,仍旧是老大的不满与怨恨,恨不能再把人从棺材里拉出来,重新砸碎了骨头才解气。

王尚哼笑着打断了人:“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

“我就不能是单纯的过来,看望看望朋友。”

“与你说说话,聊聊心事,喝喝茶,吃些点心,只说风花雪月,不谈及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儿。”

“就非得是,要问你什么事儿、跟你打听什么人吗?”

他似是生气,眉眼间尽是不悦之色。

晚娘沉默的看着他。

她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