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之前,也不会气急攻心,吐血晕倒。”
“若是再经此一事儿,身体势必会大不如前。”
“即便是有京中的医师圣手,为她吊住性命,得不到仔细的温养,也势必会让身体残损的更快。”
王尚哼笑:“你别忘了,她这次进京去,是要做什么的!”
娇娘眨眼,没太理解。
“她如今是圣旨钦定的,为江巍缝制大婚吉服的绣娘。”
“江巍大婚这事儿,虽然时间未定,但圣旨赐婚,自然还是圣上的意思最重要。”
“这大婚的时间,自然也就是可快可慢。”
“如果要是,大婚时间,定下的十分仓促,那么身为专门负责缝制吉服的绣娘,为了不耽误婚期,被追究一个大不敬之罪,少不得就要点灯熬油的赶工。”
“一个本就身体亏空的人,又是郁结于心,再这样燃烧生命,油尽灯枯只是迟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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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帝王不会让姜安宁轻易的死去。
至少在二十五岁之前,绝无可能让人早死。
他害怕着那句预言会成真呢!
那等着姜安宁的,就只有病痛缠身,临近鬼门关,却还被人强行吊着性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娇娘忽然就更加怀疑了。
王尚……这男人到底是盼着姜安宁死,还是盼着姜安宁活。
她怎么又有些看不懂了呢?
王尚看出娇娘脸上的迷茫之色,想着应该是把人忽悠住了,悄无声息的松下了心。
“去做事儿吧。”
他神色淡淡:“我去饕餮楼看看晚娘。”
娇娘还没从茫然中回过神,呆呆的“哦哦”了两声,目送着人大步离开小院儿。
“呦!”
晚娘一看见王尚,不由得两眼发亮,像是饿狼看见肉。
“这是什么风儿,把咱们王公子给吹来了?”
王尚用的,是画舫幕后老板的身份。
翩翩俏公子,倜傥风流。
晚娘弱柳扶风般,走到人跟前儿,似是柔若无骨的歪倒在人身上。
端的是从前在画舫时的做派。
王尚神情淡漠,看着倒还真有几分坐怀不乱的意思。
“别这样。”
他板着脸:“大庭广众的,注意点儿影响。”
“你已经是良家子了。”他语重心长,端着副为人好的样子。
晚娘三分嗔七分娇的哼了声:“你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
“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一张脸。”
她目光肆无忌惮,毫不遮掩的将王尚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般,甚至还得寸进尺的伸手在人胸前吃了一把豆腐。
“还有这么好的身材。”
她说不上羡慕还是嫉妒:“也不知道往后会便宜了哪家的小姑娘。”
“我还没有娶亲的打算。”
王尚似乎是被她这副娇憨天真的样子给逗笑了,手指轻挑过人的下巴:“不然我一定首选你这个样子的。”
晚娘愣了愣,明显是没有想到从前始终坐怀不乱的男人,会突然间这般大胆轻佻。
仿佛是个情场老手。
做惯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事儿。
自成风流,叫人无端生出一种奢望。
偏又明白,与这种人在一起是顿顿不会有结果的。
晚娘迟疑的笑了笑,在心动的那一瞬,便克制着让自己收起了心思。
“王公子真是会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