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朋就没有宫涛的那般待遇了,此刻正被吊在房梁上,一身伤痕累累,看见顾逸川进来,忙挣扎着讨饶。
“州尊饶命啊!”
“您想知道的,属下都已经交代了,今日冒犯了尊夫人,实在是有命在身,不得不为,不信您可以去问庞巡抚……”
顾逸川暗自冷笑了一声,心说庞巡抚才不会为一枚弃子出头。
他点了点头,“田朋,今日之事确实有些误会,本官现在就下令放你离开。”
听到这话,田朋犹自不敢相信,半晌才一脸喜意地问:“州尊大人此言当真?”
顾逸川没有应声,却已叫人解开绳索放他下来。
田朋得了自由,连忙跪地叩头,“多谢州尊宽宏大量,饶恕属下,属下今后定唯州尊之命是从!”
顾逸川睨着他,“你现在是戴罪之身,先回家候着吧,若有需要,本官会派人去传召你。”
“是,属下一定遵命!”
田朋今日被囚在此,遭遇数等重刑,险些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却不料,这位顾州尊拷问完了,竟然还肯放他走?
不过一想也是。
顾州尊初来乍到,在永州毫无根基,他之所以不追究自己的过错,恐怕也是想借此机会拉拢他成为自己人。
田朋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否则,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他从地上爬起身,先是有些试探地往屋外走了几步,见果真没人拦他,才放下心来,一溜烟朝大门跑去。
顾逸川从柴房出来,却见蔡岭正提剑站在外面。
“他险些害了你的妻女,你竟就这样将他放走?顾知州,我没想到,你连这点血性都没有。”
“蔡先生,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我亲眼看见,那田朋从这里出去了。”
蔡岭眸中冷意沉沉,“你若不方便行动,我来下手就是。”
说着,他便要提剑往外追去,顾逸川忙示意下属将其拦住,蔡岭回头冷冷道:“你不愿为妻女报仇,难道还不准许旁人做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