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
仅仅两日功夫,有着贤王之称的景王,便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按理说,永嘉郡主所为证据确凿,建宁侯手中更是握着状元郎夫妇的亲笔信函,事情应该立即有定论才对,可陛下却迟迟未做处置……
当然,这些事,沈南葵与顾逸川并不知道。
建宁侯府、沈家、蔡岭手中的信,自然是沈南葵写的,其余为他们发声的官员和学子,便都是顾逸川的人脉。
今世的她,与建宁侯府并无交情,之所以敢写信过去,是因为她知道,建宁侯是淳王的人,淳王与景王互为政敌,一向意见相左,有景王这么大一个把柄送上门,她料定建宁侯不会放过。
为怕这信送不进去,她还特意告诉钟山,让他去找建宁侯夫人身边的孙嬷嬷,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考虑过沈平婉。
写信给蔡岭自不必说,沈南葵相信,他会帮自己。
倒是给沈家去信时,她犹豫了许久,但最终还是写了,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说还有侯府在前,沈家若不站出来,倒有些说不过去了。
沈南葵与顾逸川虽不知外面情形如何,但事情若顺利,想必也都已经传开了,按理很快就能有结果,可他们等到了第三日,小院仍旧没什么动静,两人不由有些心急。
第三日傍晚,永嘉郡主来了。
她一来便问:“顾郎,三日期限已到,你可考虑好了?”
顾逸川有些不解其意,皱眉道:“郡主只怕已经自身难保,又何必再难为顾某?”
永嘉郡主敛了笑容,“本郡主没料到,你们倒是好手段,短短三日,就让本郡主成了大家口中的罪人,我倒好奇了,这小院被葛家兄弟把守得密不透风,你们是怎么传消息出去的?”
沈南葵听她所言,便知事情成了。
冷笑一声道:“郡主与其质问我们,不如反省自身,景王府虽然树大根深,但也有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如此横行无忌,难道就没考虑过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