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蔡某就更要多谢顾夫人了。”
他收起冷酷时,也不失为一个温润君子。
蔡岭诚恳说道:“顾夫人以梦境与我结缘,我虽不知其中端由,但我信顾夫人今日的话,是为蔡某着想,夫人既说你我是故人,在此之前,我不识得夫人,但在此之后,夫人亦为蔡某故交。”
沈南葵笑了笑说:“能与蔡先生结为故交,亦是妾之幸事。”
蔡岭见她面有疲色,便说:“天色已经亮了,顾夫人这两日担惊受怕,恐是没休息好,你快睡吧,有蔡某在此为你护法,就算他们找来,我也绝不叫其扰了夫人的安宁。”
“有劳了。”
沈南葵奔袭两日,又说了这半夜的话,也确实支撑不住了,道了声谢,便解开床帐躺下睡了。
她一觉睡到了晌午,阿婆来送饭时,见她还睡着,便把蔡岭拉到一旁,悄悄叮嘱道:“你这后生,我瞧也是个会疼人的,怎么却如此不顾惜自己的娘子?你瞧她都累成了这样,为何还要连夜赶路,有什么急事不能先缓一缓,孕妇受罪,便是腹中的胎儿受罪,你这相公和爹,可都有些当得不称职……”
阿婆絮絮叨叨许久,蔡岭一一笑着应下。
“是是是,阿婆教训的对,我都记住了。”
沈南葵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醒来后连精神都好多了,她看着窗外的天色,也知道自己睡了许久,可她在屋中环视一圈,却没看到蔡岭。
她有些渴,起身来桌边倒水喝,蔡岭忽然推门进来。
“我猜你也该醒了,”他把手里的碗放在桌上,“这是阿婆专程为你包的馄饨,趁热吃。”
沈南葵正饿了,慢慢吃着馄饨。
蔡岭坐在一旁,忽问:“你既已嫁人,那此番你被人劫走,你的夫君在哪里,为何不想法子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