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蔡岭也有些好奇。
“请罪。”
“请罪?”
沈南葵道:“乐康公主之所以要与你过不去,是因为你拂了她的面子,有损公主威仪,既然如此,那你便抢在她动怒之前请罪,叫世人知道,并非是你不敬公主,而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蔡岭忙问:“何谓不得已的理由?”
沈南葵微微一笑,“你就说,你不为公门作画,并非是你性子狂傲,目中无人,而是你早年间立下的誓言,既已立誓,如何能违?但公主邀约,乃是天大的幸事,你不敢不从,两难之下,便只能自请问罪,以求两全。”
蔡岭喃喃道:“我若做足对公主的恭敬,如此一来,她倒不好真的拿我治罪了……是个好法子!”
他冷峻的面庞上也不由露出一丝喜色,目光熠熠地看向沈南葵。
“沈姑娘若真解了在下此劫,便是蔡某的恩人。”
“哪来的姑娘?”沈南葵挑眉。
蔡岭视线落在她用手捧着的小腹上,这才改口,“情急之下,失言了,还请顾夫人见谅。”
沈南葵笑着一摆手,“无妨无妨,你帮了我,我再助你渡过此劫,也算扯平。”
蔡岭摇了摇头,“不一样,抓你的人不曾对你动粗,也未必会危急你的性命,但我得罪的是公主,蔡某生性桀骜,不愿折腰,若没有你的这条计策,只怕难以在公主手下得到保全,蔡某恩怨分明,当记此恩。”
他忽然抬臂行礼,“顾夫人,请受在下一拜。”
“蔡先生不必如此。”
沈南葵虚虚扶起他,笑着说:“乐康公主性情如何,我们并不清楚,她若执意为难,这条计策也就无用了,所以还是有风险在其中,不过,若顺利渡过此关,有乐康公主在前,想必日后便不会再有公门中人,敢于难为蔡先生,蔡先生也算心愿可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