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礼司一挑眉,想想也没错,自己破玊与死者无异没什么新陈代谢,可是确实日子不短,自己忍不住也低头看看,自己也得收拾收拾。可是一瞥看见腰上的衣服竟然扯了个小口子,他一愣,该是绯绝颜推他的时候弄的。他无奈地一抬手,示意骐风坐下。自己自顾自去了内室,打算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出来。
浴室里,宗政礼司小心地把衣服换下来,看着那个破掉的口子眼中充满了揉碎的温柔,小心翼翼地叠好,想了想用法力除尘去污才宝贝地放好。
整理完毕,宗政礼司神清气爽地出来,骐风表情却没那么生动了。
“本来你归来是大喜,可是眼下这状况你可能高兴不起来。”骐风严肃地说,“虚无界持续异动,似乎有浊气外泄的情况,西域神府界内很多本来安分的家伙因为受浊气影响,频频犯案,我们的工作又加码了。”
宗政礼司却并不奇怪,“嗯,我猜到了,只是比我预想得要快些。我会重新调配人手,精简日常事务,加大巡查搜捕力度。”
骐风赞许地点头,“你刚恢复,你主内,我主外。”
宗政礼司不满地抬眼看他:“我又不是你媳妇,让你的那位主你的内去。内外我都得管,不能虚无界没打过来,自己先乱了阵脚。”
骐风摸着后脑说:“我听说,那个谁来了哈。”
宗政礼司把一个笔洗狠狠砸过去,“也不知道谁嘴漏,拿这个补上正好。”
骐风灵巧一躲,露出整齐的牙齿,“你怎么知道是我说的呢。”
宗政礼司懒得理论:“有空在这儿磨牙还不滚回去干活儿。”
骐风蹑手蹑脚出去,宗政礼司在他关门之后一声长叹,有的忙了。
绯绝颜在回了寰宫就没再出来,虚脱一般躺在床上起不来。练功那些日子她也没这么没出息过,也不知道所谓情是不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毒药,世间把记忆都磨毛了,这千丝万缕的联系却还是牵一发痛全身,呼吸都痛。她在房间躺了几天,一闭眼就是她在他怀里的情景,那天的后劲竟然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