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棺椁是……”宗政礼司不禁说出了口。
佐老得意地摸着下巴说:“这个你不必在意,为师知道这龙晶棺那是上古上神才配用的东西,可是因其对护体修行有益,为师就不辞辛苦地为你寻来,怎么样,是不是受益良多啊?”
宗政礼司冷眼看去,这龙晶棺无色半透明泛着蓝绿色的光,人躺在里面只能模糊看到个影子,龙晶避水防火,在光芒中还会生出轻柔的雾气能够阻隔浊气。这龙晶棺还是规格比较高的那一种,外层还罩了一层青玉棺,果然是个好去处,谁用了这个,死后无限风光。
然而,这的确是个棺材,任谁看了不吓一跳,宗政礼司忽然在想,绯绝颜一定被吓到了。
“她……知道破玊么?”宗政礼司问。
佐老说:“这个,我跟她说了,要不然谁看你这情形都以为你死了。”佐老刻意没说他看到绯绝颜的时候,那个崩溃在棺椁旁的女子,差点让他认不出是绯绝颜。有些事,多说无异,何去何从自由天意。
宗政礼司察觉到佐老轻描淡写,却也不能刨根问底,问她伤心吗,震惊吗,害怕吗,他也不想表现出来,他仍然情深一度。佐老只是提议说请她留下,神凤族灵气于破玊有益,她就真的留下,她哪怕还有一分在意他,他都甘之如饴,不需要解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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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破玊虚境时,感知到她的心念,其实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将心意传递给她,但既然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他就把藏在心底的话一口气跟她说了。然后不知怎么回事,自己连意识都模糊解散,他也以为自己就此完结了。只是消失的前一刻,他心里想,他走后,比起悲伤,绯绝颜的性子肯定会大骂大脑。在感触到神凤血泪的那一刻,他的心一下子土崩瓦解了,应该是神凤族的灵气召回了他的元神重组,若非如此他不知何时才能恢复。眼泪有多烫,他的心里就有多痛,她得多伤心才会催动元气之血流泪,而这痛却又是他带给她的,他又恨自己一千重。
他仍然贪恋地回味着醒来时,她惊喜娇怜的摸样,她的气息,她留在脸上的温度,拥抱的感觉,曾经他拥有这样的她,而这一次可能是今后永生永世唯一一次,他有那么一点后悔没有抓紧她不放。
宗政礼司没再问什么,差人把密室收拾了,把办公室收拾了,默默地从佐老手里把工作接回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始工作。
骐风火急火燎地跑来,看见宗政礼司端坐案前,激动地冲过去要抱他,被宗政礼司用剑鞘早早警告于一丈开外。
“别过来,别把鼻涕眼泪弄我衣服上。”宗政礼司有些嘲笑地警告。
骐风抹一把眼泪,嘴上不饶人:“我还没嫌弃你脏呢,你都多久没换衣服没洗澡了,谁稀罕抱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