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老故意冷言冷语想要赶走柴进,是好心想要助他们逃过一劫。之所以不愿坦诚相告,因为庄内都是段姓人家,沾亲带故,若打蛇不死,遗祸无穷,老者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膝下儿孙考虑。
段氏兄妹翻查柴进等人的包裹,收获颇丰,万分欢喜。只是关于如何处理昏睡的九人时,段氏兄妹产生了分歧。
段二、段五觉得斩草除根,免留后患为妙。段三娘却瞅着柴进丰神俊朗、细皮嫩肉,起了色心,想要逼着柴进入赘段家。遂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借口说服兄长。
段三娘指着柴进对段二、段五建言道:“这人非富即贵,若是入赘段家,过个三年五载,合两家为一家,岂不更妙?”
段二、段五是知道自家妹子的,从小主意正,也信她料理男人的本事,便不再劝阻。除了柴进,其余八人皆用牛筋绑住手脚,挨个抬往自家仓库。
当柴进醒来时,天已昏沉,打量四周发现身处女眷屋内,连忙起身,谁知药劲未过,差点跌个跟头。此时柴进哪还不知这是着了别人道了,暗自苦笑,又寻不见众兄弟身影,正忧思万分。
此时门外走进一女子,柴进抬眼望去,只见这女子生的眼大眉粗,腰肢坌蠢,偏又粉脂铺面,钗镮满头。明明虎背熊腰状似男子,还假装柔弱扭扭捏捏,果真是丑人多作怪。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柴进强忍恶心,皮笑肉不笑的客气道:“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娘子?”
段三娘眉飞色舞,自以为风情万种的调笑道:“还不是怪官人生的太俊俏,偷走了奴家的心。”
柴进闻言目瞪口呆,原以此女只是图财,如今看来还不如那十字坡的孙二娘。脑海中只要一浮现与此女同床共枕的画面,柴进就抑制不住地冷颤,若真如此,还不如将他做成人肉包子得了。
念及此处,柴进心灰意冷地说道:“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士可杀不可辱。”言辞间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