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毛毛就夹紧尾巴躲在几个孩子身后,嘴巴里呜呜呜地叫着,仿佛棒槌要打到它狗腿上似的。
也就豆豆和梨花不怕,跳到天井里,先是低下头嗅了嗅,又用前爪扒了扒湿泥沙,有些嫌弃地跳开了,随即又轻巧地跳到一旁干沙上,用后爪小心翼翼地挖着什么,随后尾巴一翘,微微发抖,似乎正要准备酝酿一件大事。
林秋缘瞪大了双眼,赶紧大声喊了声豆豆!
柳幺舅耳朵灵敏,眼也尖,马上就发现了正准备干坏事的两只猫。
趁着两只猫还在做准备动作时,柳幺舅眼疾手快地把豆豆和梨花拎到了廊下的猫砂盆去,豆豆和梨花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始蹲下身,竖着尾巴,前爪扒拉在盆边上,开始解决生理大事。
好险!要是豆豆和梨花拉在了棉衣棉裤上,他们这一上午就白干了!
柳幺舅擦了把脸上的虚汗,等两只猫拉完,埋好坑后,就把它俩关进了自己屋里,免得他们又来天井内来捣乱。
林秋缘也松了一口气,她生怕豆豆和梨花挨打。
她初中的时候养过一只橘座,老爱跑沙发上去尿,每次被妈妈发现,都会被拎起来打屁股,希望橘座长记性。
后面趁自己住校去了,妈妈就把自己的橘座给送人了,她哭了好久,妈妈也不说送谁了,后面在路上看见很多流浪猫,才恍然大悟……
扑了“粉”的棉裤,经过拍打后,变得蓬松,且水份也被干河沙吸走了不少。
一家子都忙着把棉衣棉裤拍打干净,搭竹竿上晾着,只等着全干后,再收起来。
太阳大、风也大,被面床单倒是也半干了。
柳芸娘将米汤烧了把火热了一下,倒入洗衣盆中,朱氏和卫氏则把被面床单放在温热的米汤,用棒槌不断地搅拌着,直到被面床单完全被浆水浸透,再浸泡上一刻钟的样子,直接捞出来,二人合力拧干,才熟练地把浆好的被面床单抛挂上晾衣杆上,再用手顺着被面床单的纹路展开抚平,让被单充分迎接下午的阳光。
大半个下午,几人就把时间耗在了浆洗被面床单上。
床上垫着的谷草也全部抱出来,把新的谷草换上去,铺上新的被褥,只等着被单抻完,好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