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一听,那干脆走远一些,直接去河落洗,免得还要挨轮子排队。
柳幺舅和陈二舅合力抬了几块较为平摊的石头,放在河落边上,充当洗衣台。
朱氏提了水倒进洗衣盆中,卫氏往盆中撒入洗衣粉,用棒槌把水搅合搅合后,几个孩子就帮着柳芸娘把被面床单先泡进盆里。
在等泡被面的时间,几人也没闲着,翻出背篓里的老棉衣和老棉裤,扔进水里打湿后,再拽到洗衣石上,拿棒槌用力捶打着。
柳二舅和柳幺舅两兄弟干脆脱了鞋袜,挽了裤腿,光脚踏进河落里,看得林秋缘牙齿都在打颤!年轻真好!
太阳高高挂在山顶,河落边的几人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浸了水的棉衣棉裤拧不干,倒是比来时重得多,柳幺舅把箩筐挑回家时,腿肚子都在打转。
老棉花已经弹好,陈大舅几人用竹板把棉花一层层地压着,免得起风后吹走棉花。
被面全被搭在向阳处晾晒着,只等着吃完饭后好上浆。
何氏早早就将天井的石板冲洗干净晾干,把炒得滚烫的河沙铺在石板上,同俩儿媳一起,把棉裤棉衣平铺在河沙上,再往其表面撒着河沙,直到河沙把棉衣棉裤全包裹住,再把河沙用力地往棉衣棉裤上压实。
棉衣棉裤还挺多,陈氏又干净干炒了几锅河沙,天井的石板上,铺满了棉衣棉裤和干河沙。
林秋缘没有见过这场面,惊呆了老铁,这是什么表演?简直是小刀拉屁股,给她开了眼!
滚烫河沙扑在棉衣棉裤上到底是什么原理?用河沙吸水能让棉衣棉裤干得更快吗?
等吃完午饭后,林秋缘才得到了答案。
陈氏几人将最上层的的干河沙刮开,见紧紧贴着棉衣棉裤的河沙已经被浸湿,就把棉衣棉裤提起来用力地抖,直到把湿河沙全抖落下来,又用棒槌用力地拍打着棉衣棉裤。
几个孩子吓得直抖,仿佛那棒槌透过了裤子打到了他们腿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