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肉抵着秋水弋的嘴唇,好似不撬开他的唇齿誓不罢休,汁液从柔软的果实中挤出被嘴唇阻挡,顺着嘴角流下。
“张嘴”,他声调高了一些。
云梁的急迫听在秋水弋耳朵里只觉得凶,他瞪着一双湿润的眼睛,看起来很委屈。
云梁的另一只手已经攀到了他的后颈,威胁意味明显,每次他要开始给秋水弋灌药,都会这么制住他。
但他还是先劝道:“这个不苦,很好吃的,不信你尝尝!”
确实闻起来味道很好,秋水弋试探着微微开启了牙齿,云梁立刻就把一整个果肉塞进了他口中。
秋水弋鼓着腮帮子,圆滚滚的果肉在口腔中滚了一圈,芳香四溢,口齿甜润。
微微咬下去,果肉中有丝丝苦味,但还算可以接受,但随即巨大的腥苦味从果实最中心传来。
像是充满着残枝烂叶,已经腐烂土壤的味道。
秋水弋几乎是立刻就呕吐起来。
“这个可不能再吐了!”
云梁动作极快的卡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弯腰去吐,甚至要他仰头咽下去。
极苦的味道从口腔流到喉咙,秋水弋仍是不可自控的想吐。
云梁强行把他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比秋水弋略高一点,秋水弋的下巴卡在他肩上,便是吐也吐不出来了。
加上,云梁还在轻轻抚着他的背,他只能拼命往下咽。巨大的苦味折磨着口舌,他鼻子一酸,眼底泛着泪花。
过了一会,怀里的人平静下来,云梁问:“咽下去了吗?”
秋水弋红着眼圈,在他肩膀上点头。
云梁攥着腰,把他压到身前,“张嘴,我看看”。
又不是看牲口,又不是给三岁小孩看牙齿,谁要张嘴给他看。
秋水弋将嘴抿的更紧,咬住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