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秋水弋帮他顺着气, “怪我,我也没付过你诊金。”
云梁错愕了一瞬, “…不是这个意思。”
秋水弋笑了笑 ,“我知道,你别生气了,几个钱的亏我还不至于吃不起,我原也不在乎” 。
云梁捂着胸口,深深叹了口气,“二十两银子一副药,我给花溪镇上的所有百姓买药也不过二十两。”
越说越激动,甚至站了起来, “他却乱写个方子,大肆诓骗钱财。”
云梁眼前一黑,扶着桌沿,“气的我都发晕了。”
“我扶你去休息”,秋水弋道。
云梁转头把药一饮而尽,秋水弋都来不及拦。
或许是真被气的够呛,也可能是药效上来了,云梁真的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秋水弋转向卢胜意,一脸不满道:“你找方松月去吧。”
卢胜意反应了一下,才笑道:“你真是卸磨杀驴啊?”
“是的,我喜欢杀驴。”
卢胜意:“”。
“要不是我,你还在阴阳谷抱着他哭呢!”
秋水弋不认账,“我没哭。”
想了想,还是很气,“好好的,提什么药钱,都被你气吐血了。”
卢胜意立马反击,“你昨日也把他气吐血了一回啊” 。
仗着云梁睡觉比较沉,两人在床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呛声,互不相让。
…
“我输了,彩头归你…”
云梁猝然睁开眼睛,脸上一副失神的表情,额上渗着汗。
秋水弋忙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一边拿起帕子,擦了擦他额上的汗。
云梁转头看着窗外,外面天光大盛,已近正午,他艰涩的开口,“不算噩梦,只是梦到应山河了”。
秋水弋倒了杯水端过来,云梁看着浅杯里的水波,双眼失神的问道,“他是不是死了?”
秋水弋默认般的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