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呼吸停滞了一瞬。
随后,他又暗自嘲笑自己,他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之前还想杀他呢,现在不杀了,亲他一口怎么了?
武功高,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他本可以理直气壮,但一触上云梁澄澈干净的眼,他就怯了,“我…什么也没干…”
云梁以往在家也和兄弟玩伴玩闹,那些幼稚花样,他都知道,“是想给我脸上画王八?”
“没…”
“那是要给我鼻孔插狗尾巴草?”
秋水弋用手撑着云梁的胸膛,试图抽离,云梁却将他腰一带,扔到榻上,两个人挤在一张榻上。
云梁缓缓去掰开秋水弋的手,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
不过,秋水弋想藏个东西也再简单不过了。
“我知道你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因为…”
云梁嘴角微弯,“我听到你喘了,你刚…在紧张。”他侧身面对着秋水弋,清秀的脸近在咫尺,眼神赤裸裸的逼视着。
秋水弋招架不住,使劲推了推他,“你吃什么了,一股子土腥气。”
云梁略想了想,“哦,我之前看苦参有些潮了,我就尝尝看,好在药性没什么影响。”
“很苦嘛”,云梁起身抓起桌上放凉的茶水,咕噜两声咽了下去。
他用手背将唇边的水痕利落一抹,斜斜坐在榻上。长腿一支,含笑的眼一眨不眨的望着秋水弋。嘴唇湿润过后,显得更为红润,苦味掺着茶香,不伦不类的味道,搅乱着人的心绪。
秋水弋只扫了他一眼,就连忙垂下头,盯着墙角的一处灰。眼神可以回避,但气味无处不在,秋水弋再也受不了,连忙跳下床。
堪堪走了两步,腰上一紧,云梁从后面环住他。声音从后背传来,透过他的骨骼,带起一丝震颤,“阿秋…”
秋水弋抓着他的手腕,一时不知道是要挣脱开,还是紧紧攥住。手心被他腕上的珠串硌的生痛,可慢慢的,心情却平静了下来。
他默默的等着云梁的下文,然后听到他幽幽道:“你该走了…”
秋水弋缓缓吐了口气,是啊,他该走了。
“昨日看着月亮,我就在想你该走了,我很喜欢月亮,更喜欢月圆,唯有这次,我希望它不要圆才好…”
“我很想陪你走,可我这里还有几个病人,我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