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人敢指责秋水弋,云梁猝不及防的笑出了声。
秋水弋冷冷的甩过眼神,云梁收敛起笑意,但是笑过的面庞还带着生动。
秋水弋道:“伤都治的差不多了,快滚吧!”
云梁打缠好最后一圈纱布,系好结,背起包袱,“那我走了?”
秋水弋不语。
云梁犹豫着,“你的伤…”
秋水弋冷冷道:“死不了”。
云梁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这里就一条路,快到城里的时候,秋水弋又遇上了云梁。
前面停着一架牛车,车上放着装满青菜的菜筐,尚卿卿从菜框里探出头来,看到秋水弋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
赶车的老伯不知去向,云梁在路下弯着腰。
走近时,云梁正捧着鲜嫩的青草,看着他笑。老黄牛扭着身子去够云梁怀里的草,牛车突然惊动,吓得尚卿卿惊慌失措。
云梁连忙稳住牛车,将青草放到地上,抚摸着黄牛的脑袋,老黄牛很温顺的低头吃草。
“伤口还疼吗?”云梁问完尴尬的笑笑,“肯定是要疼的。”
“你要一起坐牛车吗,我去问问老伯”,这时赶车的老伯回来,面前有个陡坡,云梁伸手扶了他一把。
还未来的及开口,秋水弋直接掏出一块银子,别说坐次牛车了,够买一山的牛。
三个人就这样坐在了牛车上,云梁肆无忌惮的躺在中间,秋水弋只是靠坐着。
尚卿卿比照着云梁和秋水弋之间的距离,默默的往边上挪了挪,把自己团成一团,减少存在感。
山间的风吹的很舒服,偶尔能听到清脆的鸟叫声,牛车慢悠悠的,晃的人十分安逸。
云梁眯着眼睛,手往身后摸去,他胡乱的抓着,险些摸到秋水弋的脸。
秋水弋抓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云梁觉得不对劲翻了个身,他记得那里有个菜筐,现在被秋水弋挡住了,他伸手从菜筐里拿起一个萝卜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