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言吐了下舌头,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命暂时保住了,他心头暂时松快了些许。
外面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寻着声响的人已经找了过来。
云梁把剩下的双蒂鬼母放在地上。
这株双蒂鬼母的植株很大,起码够三个人解毒的。
正好来的是三个人,云梁一拍手,“正好。”
结果三个人看到双蒂鬼母后,立刻刀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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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梁忙道:“别打了”。
可是为了活命的人早就杀红了眼,眼里只有双蒂鬼母,谁手里抓着双蒂鬼母,谁的胸膛就被一剑捅穿。
其中一人将双蒂鬼母吃到了嘴里,却连肚皮都被豁开。
人死尽了,地上只剩下残缺的双蒂鬼母,被抢的七零八落。
云梁检查着三个人的伤势,无一例外都断气了。
“怎么会这样啊,我都喊了,他们是都能活的。”
这三个人都是他在山洞前包扎救治过的人 。好不容易救活的,好不容易也找到了双蒂鬼母,却死在彼此的剑下。
李欢言居高临下的站在几具尸体头上,“解药只有一份,谁都不会放任它落在别人手里。”
云梁无力的喃喃,“明明可以都活下来的”。
“不会,命悬一线的时候,任何希望都要握在自己手里,任何的谦让,出卖的都是自己的性命。”
云梁半天缓不过来气,无目跟着往前走,迎面又撞上了另一波人。
他们来势汹汹,“是你们炸的山洞,那你们一定是找到双蒂鬼母了。”
“我活不成了,就都别想活。”
“要死大家一起死。”
云梁浑浑噩噩的打了一架,最后是被秋水弋拉出山洞的,他抱头蹲在地上,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他。
找不到双蒂鬼母会死,找到了也会死,就算吃进肚子里,也可能会被杀掉。
这才是百花杀真正的可怕之处,他把人对生命的渴望利用到极致,逼迫他们成为狠毒凶残的人。
他以往看秋水弋杀人,只觉得他残忍冷血。
原来他只是一个凭着武功才能勉强活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