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他接触的最多,医案已经写了好几页纸,可惜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给的标注是黑无常。
云梁用毛笔圈住黑无常三个字,狠狠戳了一下。
真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不过转念一想,他活的这么苦,脾气坏些也能理解。
云梁拿出笔算了一笔账,百花杀需要一百八十八种毒花解毒,也就是说解毒需要十五年八个月。
但按照脉案显示,他的身体情况在逐渐变差,这说明百花杀的毒发是不可逆的。
一次次靠以毒攻毒的方式解毒,得到的是毒性的不断累积,下一次就不得不用更厉害的毒去压制。
这样长此以往,命暂时保住了,但是身体早就垮了,按照脉象,云梁推断他活不过三年。
三年。
云梁的心狠狠痛了一下,他以为他做了很多年大夫,已经习惯生老病死。
没想到今时今日,他还是学不会对病人的死亡释怀。
云梁轻轻叹了口气,隔壁的秋水弋也轻轻叹息。
心情平静之后,他暗自懊悔。
他在干什么呢?
他在和一个比他小这么多的少年置气吗。他气的毫无原由,这个少年是为什么救他有那么重要吗,反正受益的都是自己。
云梁两次救了他的命,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秋水弋过了会才冷声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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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进来是一个小丫鬟,端着洗脚水。
小丫鬟扎着两个小辫子,看着十四五岁,长的圆润娇俏。
“公子,我来为您洗脚。”小丫鬟见了秋水弋有些愣神,在门前呆站了许久才红着脸进来。
秋水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