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山上常年瘴气,并不适宜居住。当年北方的几大门派为了地盘打的不可开交,只有云隐山没人要。
本是一座死山,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个旧燕堂。
一块没人要的地方,一个无人问津的山门,掀不起一丝风浪。
最后旧燕堂能为人熟知,还是因为他们背靠乐阳山,乐阳山上有北方第一大门派乐阳派。
乐阳派的祖师爷下葬的时候陪葬了一把玄金宝剑,现在的掌门继位开棺时,宝剑不翼而飞,怀疑是被旧燕堂偷盗了。
岳阳派掌门带着弟子冲到旧燕堂,虽没寻到玄金宝剑,但是看到不少奇怪的旧时物件。至此旧燕堂盗墓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大家也才知道世上多了这么个不上台面的门派。
旧燕堂的生存尚且要仰人鼻息,又没什么收敛钱财的本事,却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精贵的东西,实在不可思议。
再看这少年,虽然被教坏了下毒,却心性纯良。他也并不娇贵,粗布麻衣穿的坦然,粗茶淡饭也一样下咽。
要是有机会,秋水弋倒真想去旧燕堂看看,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秘密。污糟的地方,长出这么一朵空心的白莲花。
云梁抬头望着眼前的人,秋水弋玉树临风的站着,洞口的风温和湿润,吹的他面颊微红。
视线对上之时,云梁微微咳了一声:“你挡我光了。”
日头已经西落,山洞里的光率先暗了下来。
云梁把新配置好的药放到一边,继续钻研着医书。
秋水弋懒得动,假意体贴,“天要黑了,歇会吧。”
“我要研究出百花杀的解药,那姑娘还在等我…”
秋水弋明白了,难怪他把那姑娘藏了起来。
“你要是那么想救那个姑娘,何不喊她来。”
云梁从书里抬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最想救的当然是你,不然为什么满山遍野的寻你。”
秋水弋满意的点点头,“治病救人不是应该一概而论,不分亲疏嘛。”
云梁细长的指尖抵住书页,眼中流露出无奈,这个人怎么还和他讨论起医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