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梁自锅中舀起一碗汤药,仰头一干而尽,这药是苦的,又很烫,云梁二话不说吞了下去,眼睛里立刻泛起泪花。
秋水弋看着很动容,他想少年可能是被这药苦的,但想必一片赤诚却不被信任,心里也是万分酸涩的。
“我来”,是最开始举手的那个男人走上前来。
云梁给了他一碗药,又给了他一包药粉。
有了开头的,剩下的人虽然心有疑虑,也慢慢排起了队。
不多时,药就发完了。
就连张家也派了下人来,那人一脸陪着笑,云梁也没有丝毫的为难,他的本意是救人,又不是为了逞一时之快,和别人争个高下。
做完这一切,云梁背过身来,竟是毫无预兆的吐了一口血,嘴唇被血染的红艳艳的,
秋水弋道:“你怎么回事,不过打了几个杂碎,你倒先吐血了。”
云梁看了看秋水弋,眼中有些无奈,“他们几个杂碎倒不算什么,还不是之前被你打的。”
秋水弋抿了抿嘴,一副你身子弱,不要赖到我头上的样子,“ 那你快擦干净,不然人家真的以为你的药有毒呢!”
云梁拿过他之前给自己的帕子,擦了擦血,扔到火里烧了,然后筋疲力尽的靠在一棵树下。
秋水弋问道: “当初青山客栈,一伙镖师抢你的鸡,你为什么不拔剑?”
云梁坦白道, “你在,我怕你不肯容我。”他记得秋水弋从不让自己在他面前拔剑。
秋水弋抬眼,“那今日呢?”
云梁笑了笑,疲惫的双眼焕发了点色彩,“今日你容不容我,我也得这么做啊。”
秋水弋大方的表示,“那我便…容你一次”。
云梁从善如流,“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