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前面有个潦草的草棚子,上面的稻草被吹走了一半,只零零散散的铺着。
棚子里,躺着个人。
秋水弋只看到一双脚,就凭借缘分断定,必然是云梁。
但他却略过草棚子,直奔茅草屋。站在门口问道:“有人么?”
没人回应,秋水弋推门而入。
屋子里摆了张桌子,有个木板床,看起来很久没有人住,应该是打猎时候用来休息的屋子。
看来找些吃的是不可能了,好在屋后有个水井,秋水弋打水洗了把脸,顺便把染的发绿的手指仔细清洗干净。
冰凉的水,解了暑热,他又靠着屋内的干稻草歇息了半刻,解了乏。
这才又想起了云梁。
云梁正躺在外面的草棚子里,漏顶的草棚子遮不住太阳,他被晒得脸色通红,看不出来有没有气。
但大抵是死透了,活人谁能受的住正午的烈日却不挪地方呢。
秋水弋从屋子里拿了个破蒲扇遮在头上,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没死!
想来旧燕堂,确实暗地里有些保命活命的本事。
少年的气息十分微弱,他枕着自己的大包袱,两只胳膊交叠着抱着剑。脸上红扑扑的,看起来昏迷很久了。
秋水弋挑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打量着云梁。
少年穿的破旧,脸上脏兮兮的。
身上带着一股草药的香气,清清淡淡,又带着一丝微苦,吸到鼻腔里感觉很清新舒服。
他这一路受尽了磨难,肯定是不少吃药,有些药味也不奇怪。
秋水弋出了一个指节,挑了个干净地方,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温度高的吓人,他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