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近东双手一摊:“和我没有关系,当初是大哥起了贪念,想要趁着那贱人不在国内,独占整个药材场。”
“这家药材场如今一年两三千万的收入,换成谁不心动。”
“你们二位也懂的,我平时做别的生意,人都很少在岭南。大哥跟许白鹿翻脸,这能怪我吗?”
“不怪你!”许正荣无奈道,“你看看,有什么社会关系,帮忙疏通一下。哪怕砸一笔钱下去,也要让你大哥平平安安的出来。”
“这世道,人心险恶啊。”
“我怀疑,他刚进班房,就被人家给盯上了。”
“关系是没有关系的,”许近东坐了下来,脸色有些尴尬,“如果有关系,我就不是今天这样子了。”
“周春明那小子,如今混得风生水起,还不是因为攀上了高枝,有大佬罩着他。”
“我没有大佬罩着,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老两口对视了一眼,明显更担忧了。
“莲花山”药材场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老两口也都知道了。只不过,事情已经发生,没有办法挽回,只能想办法补救。
“别想那么多,至少大哥现在没事,说不定过一阵子就回来了,一年时间很短暂的。”许近东又说道,“等他回来以后,你们两位督促他戒赌呗。”
许正荣无奈,只能点了点头。
听到外面有人讲话,许近西也走出了房间,瞧见二哥回来,她匆忙又返回屋子,拿了一张明信片出来。
“二哥你看这个,是大哥最近寄回来的。”许近西说道。
许近东哦了一声,接过明信片看了看。
只要是逢年过节,劳改犯们通常会往家里寄信或寄明信片,一是思念亲人,二也是为了顺带索要生活费。
霎时,他的脸色变了。
因为许近南除了在明信片上留言,问候家人新年,同时也说了一件事,他在劳改期间不慎摔进路边的深沟里,伤到了腿部,要养伤好一阵子。
就这情况,具体发生了什么,还很不好说。
许近南究竟是自己摔下去的,还是被人故意推下去的,总之不方便明说。
难怪许正荣老两口那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