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副队长邱振江,背负着双手,皮笑肉不笑的走出来。
瞧见这货,周春明就知道准没好事。
“春明啊,你这阵仗搞得挺大,看来挣了不少钱!”邱振江说道,“不过呢,你盖新房的手续,都办好了吗?”
“什么手续?”周春明不动声色。
邱振江提高了声音:“甭给我装糊涂!你得给咱们大队打申请报告,再到镇上的房管所进行审批,得到那边的批复以后,由我们这些大队干部来现场测量,才可以打地基。”
“否则的话,你就等着被罚吧!”
见状,周春明呵呵了。
狗日的,又跑来找茬。
看来,上回他请“投机办”的人下馆子喝酒,来了个荷包大出血,憋了一肚子的气,搁这故意使坏呢。
“笑什么笑?!说话!”邱振江吼道。
周春明盯着他,语气很平静:“我笑你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张狂。”
闻言,邱振江跳了起来:“小畜生!你敢威胁大队干部,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喊几个民兵,把你给逮起来。”
周春明淡然道:“你声音小一点,别给自己找麻烦。建房要办啥手续,我能不知道?老书记早就跟我交待过了,我找队长周建强办的,他没跟你说?”
“那你拿出来,让我仔细瞧一瞧!要是有半个字不对,今儿你就惨了!”邱振江脸红脖子粗。
周春明答道:“手续肯定放在家里,哪有随身带着的道理。”
“老邱,你想鸡蛋里挑骨头,找错了对象。”
“咱们就来聊一聊,你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吧。”
“劳资行得正,坐得直,你敢诬蔑干部?”邱振江更激动了。
周春明不紧不慢的说道:“这里没有别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跟你小舅子,还有一批人,为了个人盖新房,做家具,盗伐集体的林木,在小石潭水库北坡任意破坏森林,毁掉的林木材积少说有一百多立方米。”
“真以为没人知道?还是以为大家都瞎了?”
“你……”邱振江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鸭,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确有其事。
周春明微微一笑:“你自己说吧,如果被哪位热心社员,给你举报到林业部门,后果你自己掂量一下。”
“搞不好得蹲两年班房,大队干部你也别想干了,你家里的亲属,也跟着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