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妙言微微低头，她的眼神闪烁，没有继续像从前一样阻止对方。

“抓紧吧，错题更正放学时可是要交的。”

他心中欢呼雀跃，连忙点了点头。

粗略做好了计划，周白抬头望了一眼时间。

他本想继续，却突然想到自己答应了于妙言，一定要将错题集完成。

于是他收起计划，将试卷摆到于妙言跟前。

“妙言，你来教教我这道题怎么写吧？我还有些不懂的地方。”

于妙言不说二话，立即开始为周白讲题。

望着对方认真的模样，他又想起了自己和于妙言相处的那些时光。

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这样恬静，优雅，绽放着向上的精神。

那段时光，如果不是有她陪在自己身边，他恐怕早已经自暴自弃，成为一个真正的废物了。

越是这样想，他的心里越是愧疚，越是觉得自己亏欠于妙言太多。

不知不觉间，自己出神，已然不知道于妙言讲到了哪里。

对方也知道周白并没听讲，便连忙提醒他，“周同学，别开小差。我真的很担心你……”

话音未落，周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正要开口，却被最后的一段话给憋了回去。

“我是真心希望你考上好大学。哪怕……哪怕只是个普通专科，只要是你心仪的学校，那就够了。”

面前的表情和记忆中的那张脸再次重叠。

心中略显失落的同时，周白也打起了精神。

他当即开口保证：“妙言，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跟你考上同一所大学。你去哪所学校，我就跟着你去哪所学校。我知道你现在因为学习的缘故，不希望受到别人的打扰。但是你放心，我的心意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就改变，包括以后。”

话题突然偏离自己预想的轨道，于妙言陷入了沉默。

但她也随即红着脸，拿笔敲了敲试卷，良久才慢慢地吐出几个字。

“快写吧。”

末尾连接着一声无奈的叹息，是于妙言独有的习惯。

在曾经那个未来，她也只会对周白露出这种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