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古磨心情不是很好，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凌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思明白所有，但并没有过来打扰。

她知道自己做的太狠心，硬生生将人家赶走。

“我真的错了么？！”凌水不止一次扪心自问。

几次之后，凌水也没认为自己的做法是错的。

古磨坐在假山上，意识转移到3号无极分身身上，正在与两位尊者谈心。

“你的事我们两位老头子也不好过于干涉，但是我觉得菀菀那女娃是很不错的，至少她也等了你五十年，换算起来也超过一百年了。”

“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她是个好女孩。”

伽罗在一旁道出实在话。

轲峯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唉声叹息，显然也是为柳菀菀感到惋惜。

星空子府那五十年里，柳菀菀的等待他自然是看在了眼里。

五十年虽然不长，但也能够看出柳菀菀的痴心。

古磨耷拉着脑袋，神情甚是萎靡。

自己爱的人是凌水，这不用验证，那是自己的心决定的。

可是，自从柳菀菀离开了之后，心里又少了点什么。

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这很不对劲！

“难不成自己心里也有了她的位置？！”古磨不禁对自己掏心窝子问。

两位尊者见古磨陷入思考，于是也没有再开口打扰。

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一套茶具正冒着蒸蒸水汽，清香怡人，让人心神舒畅。

伽罗和轲峯倒是喝道津津有味，古磨依旧沉着脸，内心已经陷入了纠结。

越是纠结，柳菀菀的身影就越是出现在脑海深处，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终于，古磨崩溃了！

“啊……”

一声吼叫吓坏了两位尊者，茶水洒了一桌。

噗！

古磨原地消失！

外界，凌水已经在古磨身边等待着，每一次见到古磨那狰狞可怕的表情，自己内心就没由来一份罪恶。

“你怎么上来了？！”古磨睁开眼，神情诧异，问。

“我，我，我上来看看你呀！”凌水眼神躲闪、语气凌乱，明显嘴不对心。

这是有心事了！

古磨看出了凌水的异常，于是上前呵护，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一把将凌水拥入怀中，或许这样，内心的挣扎会好受一点。

这是古磨现在的轻松！

柳菀菀的身影也在这一刻渐渐褪去，这让古磨更是本能的抱紧了怀里的人。

身为女性，六感最是敏锐，凌水哪里不知道古磨陷入了两难。

于是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她？！”

问这话时，凌水是不安的，她害怕古磨会给出肯定的回答。

古磨听到凌水的问题，立马否认：“没有，绝对没有，我心里只有你！”

“不，不对，你心里有她，你回答太直接了，想都不想，你心里肯定是有她的。”凌水开始炸了，不相信古磨居然会对自己撒谎。

“我，我……”古磨欲言又止，眼里出现慌促。

注意到这一点，凌水确认了自己心里的答案。

她从古磨怀里挣脱出来，头也不回地飞下了假山。

古磨急了，“阿水，阿水！”

古磨追了上去，谁知凌水颤抖着说：“你去把她找回来吧，我不希望你对我撒谎，也不想再看到你陷入困境而为难自己的样子。”

“我已经体验过独自一人绝望等待你的那种煎熬与痛苦，或许世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也或许是因为出场顺序的原因。”

说到这里，凌水转过身来，已然红着眼眶，雾水朦朦。

“但是，为了你，我可以试着不去介意，你去把她找回来吧，她同样等了你很多年，只是出场顺序而已，她并没有比我差，相反她更配得上你。”

凌水哭红着眼说出振聋发聩的话，让古磨内心无比愧疚。

两个女人，无论哪一个，都让古磨感到愧疚。

一个是自己的初恋，也是名正言顺的妻子，她更是苦苦等了自己百年。

另一个是意外，可也等了自己百年，只为要陪在自己身边。

该如何抉择？！

或者是两个都要？！

古磨再次陷入两难境地，不知如何选择。

凌水哭肿了眼眶，在看到古磨那优柔寡断的一面时，内心已经很想打人了。

她气愤地大吼：“念头不通达，必然会陷入折磨，我已经给你第三个选择了，你还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