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美人皮相被撕开,露出里面丑陋的枯骨时,珍璃郡主这个层次的人,都能把她虐得找不着北。
知微看到白漪初掌心的血迹,连忙捂住她的手,触目惊心的红灼伤了知微的双目,她哭得撕心裂肺。
“小姐,她们也太欺负人了!奴婢这就告诉侯爷,要是侯爷在这里,您也不会受这奇耻大辱!”
白漪初脸上带了泪痕,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可第一次,破天荒的没有人因为这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对她心生怜悯,从而站到她这边。
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个笑话,白漪初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她边走边流泪,好像受尽莫大委屈的孩子,哭得精心打扮的妆全都花了。
她用手掌去擦眼泪,结果擦了满脸的血,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知微去扶她,主仆俩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挪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刚受了杖刑之苦。
路上的下人见到她这样,不由觉得自己过分了。
等回到屋里,门紧紧关上,定北侯的暗卫把这一间院子围成不受外界干扰的一方天地时,白漪初登时就变了脸。
她用帕子擦去掌心的血,美丽的面孔狰狞可怖:“这个珍璃!看起来多简单的一个人,没想到却是个扮猪吃虎的!接连摆我这么多道,不弄死她我誓不为人!”
原来,她不是不生气,不是不愤怒,她只是不会傻到去硬碰硬。
方才的种种,都是她装出来的,她要让大家都知道,就算她有“做错”的地方,可更过分的还是珍璃郡主。
她才是无比委屈的那个人!
流一流眼泪,装一装惨并不会少块肉,只要能达到目的,管它三七二十一。
只有真正豁出去的,才能是最后的赢家。
知微的脸色比白漪初还要扭曲狰狞:“小姐,我们要让珍璃郡主知道,她惹了不该惹的人!您是多高贵的一个人,竟被她几次三番下了颜面,她以为自己是谁?仗着长公主就这么横!老夫人还做过长公主的老师呢!她有什么可得意的!”
白漪初终于冷静了下来,她幽幽道:“知微,收拾收拾,你去珍璃郡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