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贼,那是什么?”虞清欢自言自语的同时,脑子转得飞速,“难不成?”
董实脸色惨白地道:“楚姐姐,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一定没有贼,自从有一个叫杨迁的贼头子把这一带收服后,只要成些帮派的散贼都归顺了,他们要做就做大单,轻易不会看上这样的小船,更轻易不会出来活动。”
不怪虞清欢没想到这一层,而是她对这水路的情况不熟悉,她曾想过无数种这一路会遇到的情况,但却很难想到有人会扮成水匪搞事,毕竟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假的贼?谁会如此无聊,扮水匪玩儿?
她只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那些人在试探这船上的实力,想要看看这艘船上都有什么样的人,以及本事如何,这才是真正的踩点。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他们故意扮成水匪跟着这艘客船,但凡警觉一点的人都会察觉到不对,肯定会有所行动,就像她方才那样。
如此一来,他们便能大概试探出目标船上的人实力如何,从而针对所得信息采取行动。
她可以肯定,如果这个假设成立,这些人一定和追杀他们的没关系,因为顶尖的杀手才不会做这种复杂的事情。
难道这些人是冲着董实而来的?董实手里有种子,倒是有这个可能。
思及此处,虞清欢从包袱里取出一件小小的短衫,递给董实:“把它套在身上。”
长孙焘出事的那晚,卫殊曾给她一件披风,那件披风寻常刀剑不可刺破,除非把料子撑平,可惜被吴小勇付诸一炬了。
在小镇的那几日,她一直琢磨着卫殊的那件披风,后来她又利用一些特殊的材料,给长孙焘和董实各自做了一件小短衫,把这衣裳穿在身上,至少能减轻一点伤害。
夜,一下子变得寂静,只有湍急的河流拍打在岸边的声响,所有人都沉浸在睡梦中,却不知几艘小船已悄然接近,把这艘稍大的客船团团围住。
到得平坦的地势,当河水流动缓慢时,小船里走出许多黑衣人,他们目光隼利,手握利刃,身上带着茕凉的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