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虞清欢又叫了一句。
那男人不知和长孙焘说了句什么,长孙焘回过头淡漠地看了虞清欢一眼,那眼神,带着满满的不屑。
虞清欢这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弯腰抓了一把黄泥巴走过去,一下子全揉在了长孙焘的脸上,然后指着旁边的那条小溪水道:“草草,快去洗脸!”
“臭婆娘!”长孙焘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句,“又丑又啰嗦的臭婆娘!”
“快去!”虞清欢把手扬起来,长孙焘连忙跑到河边洗脸去了。
虞清欢也不管手上的泥,大马金刀地坐到火堆,审视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他很高,而且很魁梧,五官英朗,皮肤有些黝黑,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牙。
“杨迁?”
“淇王妃。”
虞清欢什么也不问,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杨迁,最后道:“你教了草草什么?”
杨迁耸肩,一脸无辜:“也没有教他什么,就是告诉他高冷毒舌的男人更得女人欢心,他就这样咯。”
虞清欢深吸一口气,把心中那点不悦之感压下去,问他:“那你有没有告诉他,小心眼的男人最讨厌。”
如果不是记下了她昨天乱指路的仇,又怎会把她引去正阳门看了出大戏,然后自己带着长孙焘在与正阳门距离十几里且方向相反的地方守株待她。
杨迁将一根木柴丢进火堆里,摸摸下巴道:“姑娘,难道我长得不像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恶人么?怎么你见了我一点都不怕呢?”
虞清欢手上的泥烘干得差不多了,她拍了拍手,把泥抖落在地上,扬起了好些尘土,不仅迷了杨迁的眼,还有一些飘到香喷喷且滋滋冒油的烤鸡腿上。
“兄弟,你的心思我知道,不就是想堂堂正正跟我家草草比一场么?”虞清欢不动声色地利用从秦宁那里得来的信息,把手拍得更大力了,“反正在此之前你不会杀我们,我怕你一个土匪头子作甚。”
杨迁拿着鸡腿,默默地挪了个位置,他慢条斯理地啃完一个鸡腿,把骨头掷入火中,又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这才道:“方才那场戏好看么?”
虞清欢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你为何给草草穿上女装?”
杨迁轻轻一笑,一口大白牙晃得人眼花:“你说若是我和他比试的时候,将他穿女装的风姿描述出来,他会不会乱了心跳?”
虞清欢翻了个白眼,向长孙焘招了招手:“草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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