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卫学士
的老友,一身华美的莲花狮象纹锦袍的中书舍人韦正论,也毫不避嫌的一把拉住他,自顾自的念叨道:「士良,你可算来了,如此良辰,少了你的品评之作,可就少了许多乐子……」
「不急,且不急,」然而同样换上一身联珠纹团窠青褙长衫卫学士,只是矜持的笑笑道:「倒是舒文流连各坊,可有新见闻教我?」「新见闻?」韦正论闻言一愣,捉眉弄眼道「京中闹鬼算么?」
「闹鬼?」卫学士不由眉头一挑反问道:「如今的京中,居然还有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么?」就见韦正论摊摊手道:「城内当然已没有了,好歹传言是那位夜游神的道场,但京兆周边就不好说了。」
「前些日子,城下蕃坊里可是死了不少,有些名头和身家的人物,据说全身的血水都被抽干了;但是也有相应的罪证,被从家宅抄拿出来,让京兆府轻易的结了案,这才没有掀起什么像样波澜。」
「不过,我也在平康里听过一种传言,无端横死的这些人,其实都与底下人牙子的非法营生相关,这才招惹上了怨魂上门索命。是以如今京畿内的拐子绝迹,奴婢买卖的行情,都因此涨了不少。」
「对了,最**康里的七秀坊,还推行了一项新的行规。」韦正论紧接着又道:「但凡是在京中做这行营生的,旗下所属小女非十五及笄之期,不得强令出道,不然以行规追责之,也算善举了。」
「因此,一时间颇有响应和称颂如潮,就连各处行院的新秀身价,都因此顺带抬高了不少;」然而,卫学士却轻轻别眉道:「此事略有不妥吧?就算七秀坊为平康里之首,也未必能够全数约束。」
「以往自然不可能了。」韦正论闻言哈哈一笑,举杯遥致了现场某个方向的楼台上层:「但是如今就不一样了;士良,你且猜猜看,这次作为见证的忆盈楼绮秀之外,可还有什么意外的来宾么?」
而在被韦正论遥指的楼层当中,端坐在墩子上有些不自在的剑姬娉婷,与面无血色、清冷异常的初雨,形成鲜明的对照。随后初雨打破沉寂道:「你夜里出来做的那些事,大娘子只怕不晓得吧!」
「我只想提醒你,你是大娘子的侧近护卫,而不是什么毫无跟脚,随行所欲的游浪之辈;剑姬的首要职分是什么,想必不用我教你吧!你的一言一行,同样代表着大娘子和清奇园的体面和立场,」
「日常诸事都为人众所瞩目,自然也有各种不明动机和立场的人等,在暗中盯着就等你露出破绽;乃至为你设下诱饵和陷阱,只为了能和大娘子,乃至清奇园牵扯上一点关系;或是谋求点好处。」
「这一回,我尚可替你暗中收拾手尾,但总不能日防夜防吧!若你觉得无力胜任,大可秉明娘子,另选他人替换就是。毕竟,当初也是念在地下鬼市,与官长的那点渊源,娘子才将你留在身侧;」
「奴一时迷了心窍,险些犯下大错了,但奴绝无其他背离之心,还请初雨姐姐,饶恕则个。」听到这里,娉婷已然彻底坐不住,扑通一声俯身在地告求道:「稍后,我就会向娘子请罪任凭责罚。」
「但这还不够。」初雨却是走到她身前,表情奇怪的一把捏住她的俏丽脸蛋道:「大娘子素来心善,也许会因此轻轻放过你的过失;但是,你自个儿必须拿出一番,痛改前非的基本诚意和情态。」
「至少,你有一副好皮囊,却始终不解风情;」下一刻,初雨冰凉的手指如蛇一般,探入缎花的胸衣内里,捏住她被裹缠住的饱满处,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声线道:「需要一些严格的教诲和指导。」
然而,这一刻本能想要反抗的娉婷,却是鬼使神差的发出了一声,她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娇腻吟叫声;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气力一般,顺势滑落扑倒在了初雨的臂弯处:任由她的进一步摆布
和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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