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好过被当做笼络臣下的工具。因此,哪怕明氏宗家内外,都有些不待见明阙罗,这个毫无存在感的远支族人;但还是看在即将陪着嫡女出嫁的明艺君面上,给他们以
此短暂而仓促的见面机会。
因此,当一身翠绣衫裙的明艺君,出现在明阙罗面前时,他亦是忍不禁眼前一亮;此刻云鬓高张、轻敷脂粉的姐姐,虽然比不上那位满身珠翠和环佩,碧襦大裳的宗家之女,却同样别有一番风情。
只是她的俏脸上,难掩眉梢一抹淡淡愁绪,却又自有一种早已认命的淡然和沉静;唯有在见到明阙罗之后,才略显真情流露的微微动情道:「阙奴啊阙奴,你又消瘦了!可是未曾好好饮食起居?」
「……」然而,在年轻的明阙罗脸上,却是涌过一片激色与潮红;随即他左右顾盼了片刻,确信此处庭园墙角的视野中,没有多余闲杂人等;这才迫不及待的喘声开口道:「姐,且与我同走吧!」
「阙奴……你,这是?」明艺君却是略显惊讶的倒退了两步:「说的什么胡话,本家一贯待我甚为优遇,如今不过是我有机会报偿一二,又怎敢轻易的背弃和辜负之。这样的话,你莫要再说了!」
「阿姊就当未曾听过好了;今日可是宗长之女出阁,全家欢喜的大好日子,你千万不要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是非……」下一刻,明阙罗却徒然拉住她的手郑重道:「只怕接下来没什么大喜了。」
「阙奴,你这是什么意思!」明艺君不由脸色微微一变,又露出哀求的颜色道:「就算你不满宗家的安排,也不能无端诅咒宗长家门啊!阿姊在世上,也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千万莫要冲动……」
「姐,且听我说;我断然不是想对宗家不利,我只是想令你尽快脱离这是非之除。」明阙罗却无可奈何的越发抓紧她,就像生怕下一刻逃掉似的恳切宛求道:「因为,宗家只怕毫无未来可言了。」
「什么!阙奴,你莫要胡言乱语。」明艺君闻言,却是惊骇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宗家一贯行事端正,于地方颇有口碑和风评,又哪来的无端祸事?要不,你与我去见宗长,看看可有挽回处?」
「姐,来不及了,已来不及了!」明阙罗亦是越发用力的抓住她道:「我亦是冒险提前赶来,就是为了让你及时脱离这处险境;再不走,就要与宗家一起搭进去了。我以阿耶之名发誓绝无虚言。」
「好啊,你个贱婢,竟然躲在了此处偷闲,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私会外人。」然而下一刻,一个厉声突然炸响在庭园内,却是一名满脸狠厉的中年妇人:「如此作践本家的体面,真以为家法无用!」
随着她一声令下,身边的几名健仆已然是撸袖而上;就要拿下这个不知廉耻和家门体统的小蹄子;然而,明阙罗却是毫不犹豫的抢身而上,挥动黑漆刀棍,一个照面就将这些粗通拳脚的仆役击倒。
化作了满地痛呼唉叫的滚葫芦之后,又箭步冲到骇然失色的中年妇人面前;狠狠一个耳刮抽的她,像是活陀罗般转了几圈;吐出一口喊着碎齿的血末,瞬间肿起半边脸面,而当场昏死不知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