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问,你这不知廉耻的老狗;竟敢妄图当众谋害于我么?”
这话一出,正在试图退入人后的李令问,不由头皮发麻、心道不好;却见左右那些王府的部属们,都冷不防主动退让开来;顿时就将李令问当场暴露出来。虽也有忠心死党连忙上前试图遮挡一二。
但已晚亦,只见虚空中隐约爆裂作响,仿若是又什么无形之物挥过;挡在李令问身前十几名死党,就像是被地面爆发的气浪正中,如纸糊草编一般的当场喷血震飞;也撞倒李令问滚在地上翻几圈。
还没等他被人搀扶起来,继续跌跌撞撞的向后逃去;一个无形钳制之力,就已经隔空捉住了他的后颈,用力捏的他颈骨和气管咯咯作响,满脸涨红而始终说不出话来;就这么手脚挺动的倒飞而走。
转眼之间,就成了倒挂在墙头边缘的诸多倒霉蛋之一。而突如其来这一幕,也让在场的各路人马一片哗然大惊;几乎忙不迭的争相倒退出,箭射范围的一大段距离,只留几十个被踩倒不起的伤员。
然而他们如潮水般的这么一退,却将混迹在其中的另一小部分人,给凸显了出来;却是来自东都里行院/本部的支援队伍。只见为首的领队,突然走上前去大声道:“可是……先天一气大擒拿手?”
“不错!”城头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名劫持者,突然应声道:随即就见这名身形高大健硕的领队,毫不顾侧旁那为本部代表的复杂表情;带头半跪在地行礼道:“卑下参见,西京知院、江监司。”
这话一出,在场的各路人马和将吏官属;都不由爆发出难以抑制的哗然惊呼声。大多数人本以为这是一件,胆大妄为闯宫犯禁的劫持事件;但没想被揭出这么多内情之后,对方还是朝廷要员之身。
然而城头上的人却反问道:“你又是那位,谁的配下?”领队毫不犹豫的恭声答道:“卑下队将吕思勉,本部第二期特训班出身,曾当面受过监司的指导和教诲,如今归属后援营,幽州派遣队。”
“原来如此,我想起你了。”城头上的江畋也确认了身份,不由轻声笑道:“尤为可笑的是,居然还有人想要里外勾结,指望伱们对付我呢”。吕思勉振声道:“上官当前,自当奉您马首是瞻。”
随即,领队吕思勉亲自带领着剩下的队员,围绕着城楼下方组成了一道防线;作为某种程度上的表态。而那名在旁的本部代表,却是早已面如土色的悄然转身就走;眼看他就要成功脱离行苑现场。
然而,在他前方再度奔走而至一支人马,高杆挑起的灯笼之下,印照出是对扑豹纹的右卫军旗帜;几乎反向包围了行苑前提的各路人马。同时在他们犹豫和惊疑不定的表情中,接二连三的呼喝道:
“奉暗行御史部西京知院、本部监司,两京馆驿使、漕河分巡御史,妖异讨捕大使之命;右卫军接管行苑内外,搜拿一切不法情形;在场一应等人,即刻弃械束手,留待甄别,勿使言之不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