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家的官长,又不只有战阵辟易的能耐。”张武升又意有所指的笑道:他已明白为何指派自己来演武了;因为换其他人来也未必能够应付,这些意味叵测、包含不同立场和态度的问题。
紧接下来,厅堂内的枢密院成员,又轮番问过了一些问题之后。“好了。”身为内枢密使的杨国观突然就走出来,打断他们疑问道:“我就一个问题,倘若要达到你如今的地步,须得代价几何?”
“回枢相的话,代价自然是不小的,甚至令人难以忍受的。”张武升见状心中一凛,暗道真正的关要终于来了:“至少需要足够强健的身骨底子和坚忍意志,然后历经长达数月到大半年的锻体,配合内服外敷药物,激发血脉中的潜力;再通过各种器械和武技的对抗,一步步的引导感官、反应、气力和耐性等各方面增长,不断的调养用药和进食,达到某种相对的均衡……”
“因此,其中最大的风险,就是在这个循序渐进的锻体和磨炼过程中,倘若有人意志不够坚定,或是心性不够坚忍,无法忍受其中血脉蜕变的痛苦煎熬,就会导致中途失败受伤,乃至重伤致残。”
“致残?等等,你是说致残?”然而,杨国观却是突然挑起眉头,打断他的描述道:“仅仅就是致残?难道就没有,没有发生,更多具体的伤亡和其他的损失么?”
“启禀枢相,最初伤亡还是有个把的。”张武升有些错愕的顿了顿,又毫不犹豫继续道:“因为一切草创之初,难免有所周顾不全;因此,曾有若干军士无法承受血脉的蜕变,而身体衰竭而亡。”
“但是,自从官长提高了标准,又强化了更多细节,并且建立了基本规程和标准之后,就再没有人因此衰竭而死了。因此,不但死者家眷已经得以抚恤,就连那些意外致残的军士也被安置妥当。”
“该死!真是该死!一群罔顾性命的混账东西。”然而,杨国观却是当场恨恨的斥声喝到,然后他又转头对着张武升道:“我并非说你,只是想起了另一些人事,还请张校尉继续说来……”
“是!”张武升也隐约知趣的点头道:“因此,当下最大的代价或者说是难点;一个是具有一定强化基础的人选,一个是后续激发血脉之力和诱导蜕变过程的方剂……”
“作为候补的人选,不一定需要特别强壮或是健硕,但一定要有足够坚忍的心性和毅力;以及相对良好的秉性,最好没有酗酒、嗜赌之类大多数恶习。这样才能专注身心熬过蜕变中的异常变化。”
“而作为激发血脉和诱导蜕变的方剂,就更加获取不易了。不但需要来自兽鬼异类体内的特殊提取物,同样还需要本部收藏的若干奇物,作为抑制和调剂的辅助手段;因此培养起来殊为不易。”
“但只要能够坚持到最后阶段,就可以因人而异获得不同程度的强化;而且最后阶段坚持的时间越长,具体强化的效用就越好、越全面。比如,有人可以因此视夜如昼,也有人远视如鹰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