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发现自己的军服已经敞开,而微微起伏的衬衣胸口,也被解开了系带;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肤。又有小老鼠一般的事物,在里面轻轻的拱动和摩挲着;让她一时间失神的说不出话来。
“不好意思,平时习惯了。”江畋面不改色的抽回尤有余温的手掌,连忙转而他顾道:“你得问题,其实是对于自身定位的迷茫,也是身处兵团长这个层次后,不可避免要面对的一个心理底线。”
“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我的敌人又是谁。”江畋感受着她绷紧又放松的身体,而迅速进入贤者模式道:“像是其他的人,想的就简单的多;比如大多数士兵只要明白敌人在哪里,并且击败他。”
“而士官和军官们,则要更多考虑要做些什么,如何更有效率更少伤亡的,击败眼前的敌人。但身为掌管和指挥十多个连队的兵团长,就要明白更为长远的职责和使命,为谁而战和如何胜利。”
“所以这就涉及到了你的自身地位,或者说当下对于自由军的定位。我们一路战斗到这里,好容易有了第一个落脚点;又拥有了能够提供,源源不断兵员和粮食,物资的后方地盘,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我们的士兵特别勇勐么,是因为我们的敌人都特别的脆弱,还是因为我的英明指导和身先士卒?看起来是,但又不是!也因为,我们每一次都能够,站在这个世上最为广大群体的一边。”
“他们就是被税吏和管事老爷们,夺走大部分收获,而饥寒交迫妻儿啼哭的乡下农民;他们是在外国侵略者肆虐下,苦苦挣扎的市镇平民和小商贩,被权势者予取予夺,朝不保夕的大多数市民。”
“所以,是自由军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和微薄的希望。他们个人的力量固然十分微薄不计;但一路下来,数个行省,二十多个郡,上百座大小城市;所汇聚的力量,就将自由军和我们推动到这里。”
“因此,你觉得我们的敌人,又应该是谁呢?”说到这里,江畋又拍拍腿上有些发热挪动之物,示意坐好听讲又继续道:“明白第一、第二个问题,来到第三个问题,也是身为将领格局和眼光。”
“我们当下的敌人,是那些掀起反乱的保王派,或者说是旧贵族,是没错了。因为他们所追求的,就是将王国重新变回之前,那个等级森严、上下禁锢的令人窒息,而腐朽堕落的特权时代中去。”
“同样他们面对,具有强大武力和其他优势的自由军时,当然不会轻易束手待毙,而更多选择负隅顽抗到最后一刻。越是垂死挣扎之下,就越发不择手段;于是他们会扇动和裹挟那些地方民众。”
“而相比外来而陌生的自由军,最初显然是这些旧贵族,更加熟悉也更容易得到信任;于是,这就是你们最初遇到困境和麻烦的根源所在。但随着时间推移,一次次的失败,谎言终究会被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