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天井下方的空间里,密密麻麻或站或躺一地的佣兵,大多数衣衫不整或者干脆就打着赤膊;而在他们之中还夹杂着十几个,蓬头垢面、满身污秽的女性;就像是尸体一样的直挺挺摊在地面。
他们就如此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天而降又顺势踩踏着挣扎死去同伴的江畋;然后,才爆发出一阵叫嚣与怒喝,轰然围了上来。又在一片拳拳到肉的激烈闷声打击和惨叫连天,人仰马翻倒飞出来。
最终倒地小半的佣兵们,终于在后方叫嚷声中重新退散开来;而露出其中站在一堆交错人体肉垫上的江畋;随即就有一名毛发浓密如野兽,穿戴板链甲和覆面牛角盔的高大双持剑士,走上其前来。
刹那间挥舞过人高的日耳曼式大剑,如旋转飓风一般的破空斩击向了人堆上的江畋。刹那间血肉横飞、迸溅如雨,将在旁观战佣兵们给沾染的满头满脸殷红。然而一地残肢断体中,已不见人影了。
这名重甲双持的大剑士,还想说些什么自夸的话语;就听身后的佣兵们一片惊声大叫。下一刻,一只手突然凭空按在他的脸上,也遮挡了牛角覆面盔的视野;然后门面骤然剧痛,他就失去了意识。
只见这名重甲大剑士脸上的护鼻和面兜,几乎深深凹陷了下去;一声不响的就这么直挺挺仰面而倒;手中跌落的双持日耳曼式大剑,却是被江畋用脚勾起来,又单手抄持起来舞出数个剑花道:“接下来,又轮到我的回合了……”
半响之后,随着城堡墙头上闪光的讯号,成群结队的南方自由军第一游击兵团的士兵,相继从掩身路基下一跃而起,又一鼓作气冲过之字交错山道;毫无阻碍冲到城堡门前,却不由纷纷停住脚步。
因为,随着扑面而来的刺鼻血腥气,大股大股的血水,正从门下缝隙当中不断的流淌而出。随后,哐当一声的撞击声和令人牙酸的推曳响动;城堡大门自内而外打开,露出拄剑独立尸堆中的身影。
“话说,你们怎么动作这么慢啊,都叫我等了好一会……”
“长官……”下一刻,这些士兵都毫不犹豫的半跪在地上,对着那个身影恭敬与敬仰的齐声行礼。这时候修道院主建筑内,才有人惊慌失措的反应过来,从大礼拜堂正门乱哄哄的持械冲出来。
然而,已经追随占据了小城堡一般的城门内侧制高点,以突击队少尉拉费尔也指挥部下,用居高临下迎头痛击的火铳和弓弩,将其给射翻、贯倒,重新驱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