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突然间就响起了一片激烈的炒豆声,而盘踞在房顶上的那些黑影,也骤然间厉声惨叫着失足跌坠下来。而谨慎围绕着老猎人埃阿斯的那些暴徒,也不由大惊失色的纷纷转身戒备。
“所以,才少不了我的帮助啊!”江畋提着一盏风灯,也遥遥出现在了对面的低矮楼顶上,“根据我的经验,对于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当然是要不择手段,用尽全力才能永绝后患啊!”
“长官!你们……”老猎人埃阿斯却是满脸复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江畋等人。心中既是庆幸和后怕,又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惭愧、后悔的滋味。
“老埃尔,你这就不对了。”江畋又坦然开口道:“都是一起并肩战斗过的伙伴,又有什么信不过,非要自己单独行事呢?难道你出了事,我们就可以因此置身事外,或是对此无动于衷了么?”
随着他的话音未落,巷道中出现了大片甲胃与刀剑的反光;几乎是紧接着着火铳放射后的余响;接二连三的攒射出一蓬弩失,将那些持械暴徒射穿贯倒,却堪堪略过了趴在地上的埃阿斯。
“该死的,你又是什么……”高处说话的首领惊声叫喊着,却是骤然一跃而起;以远超过常人的弹跳力,勐然掠空扑向了另一侧的江畋;然后江畋突然对着他一摆手,就听砰的一声当空巨响。
持剑飞扑而至的那名暴徒头目,却是被突然拍中身体上的一股巨力,像是打苍蝇一般的狠狠挥砸在了,对面下层的墙面上;又在下一刻,随着被撞击迸裂的墙面,轰然坍塌滚落了进去。
片刻之后,那名半身几乎被打断,脑袋也几乎折转了六十度的暴徒首领,被搜查的士兵抬架出来之后,居然还一口气活着。哪怕一口接一口的吐着污血,却依旧嘶声不绝的想要叫骂着什么。
“说起来,我最喜欢你们这种,生命力特别顽强,怎么用刑都不会轻易死掉的硬骨头了。”随后,江畋一脚踩着他的脑袋,露出惨白的牙齿笑道:“接下来,请不要令我失望啊!”
当来势汹汹队伍穿过灯火暗澹的街道,又惊动起一对又一对,乘夜间出来做生意的“一生丁夜莺”;最终来到位于城市北面的富人居住区内;在这里泥泞的地面,也随铺砖变得整洁硬实起来。
甚至还有荫道树、花圃和排水沟点缀在期间;因此空气中也少了那些人多猬集而成的污浊气味。只是街边比邻而立的小楼房与宅院,大多数都是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很少部分还亮着灯火。
偶然可以遇到若干,打着灯笼拿着棍棒挎着细剑的巡夜人;在见到如此多的士兵路过,也不由的连忙躲进了侧旁的小巷中。因此江畋带领的队伍,几乎毫无阻碍来到了一处犹自灯火通明的庭院前。
庭院的黑色包铁镶钉大门,看起来颇有年头年头,遍布人物与花卉浮凋的整个门廊,也被笼罩在了浓密蔓生的花藤中;显得颇具格调与优雅。站在门外隐约还可以听到,悠扬奏乐和男女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