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费周折收拾了你的侧近,要的可不是这点东西”身后有些飘忽而难以辨识方位的声音继续道:青衣人却是连忙说道:“姚某不过一介邸店店主,也就是些许财帛可以傍身了,若要更多……”
然而,身后的声音却是嗤笑起来道:“但我要的可不是邸店店主姚某的钱财;而是身为武德司大亲事官,第五副指挥使,姚之远能够提供的事物啊。”
听到这话,青衣人或者说姚之远,也大汗淋漓的突然松了一口气,却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的竭力淡声:“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该招惹姚某了;殊不知武德司上下,能够取某而代之的不知多少。”
“姚指挥使也不用如此妄自菲薄吧!”身后的声音却是不为所动的轻笑道:“说起来武德司上下,我也是熟稔的很啊!武德司外班六指挥大可替换,可是对你而言,怕是多年经营都成云烟了吧。”
“既然如此,那姚某可有什么效劳之地?”姚之远闻言暗自心惊,却是毫不犹豫放低姿态道:“若不是背叛朝廷和天子,有违良心公义之事;某家尚可以提供一些便利和好处……”
“没想到武德司上下,居然还有姚指挥这般的忠义良心楷模啊!”然而,身后的声线却是再度嗤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们都有着灵活无比的道德良心典范,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其实……其实……”下一刻,姚之远突然就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莫大危机感,而头皮发麻的连忙抢声道:“若有什么需要,还请吩咐;只要不违圣恩,某家大可略尽犬马之力。”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为此舍身殉国了呢?”身后的威胁感似乎又在渐渐远去:“其实,我只是想要与姚指挥,谋求达成一个互通消息的渠道,一个互利共赢的机会而已。”
“消息,只是要消息么?”姚之远闻言不由大大松了口气,却又是有些暗自哭笑不得的满心尴尬;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在莫名的威胁之下,就此做出疑似投敌叛国的事情了。
“不然呢?”背后不知名的声音毫不客气道:“除了消息之外,号称破勺漏筛一般的武德司,还有其他的什么用处么?难道让你们去捉贼还是捕盗,然后与对方明码标价,找个顶罪的回来么?”
听到这句话中刻意蕴含的信息量,姚之远固然十分的尴尬,但也是暗自心惊;显然对方有不得了的非常手段,但也对于武德司极为熟稔;随即他低声下气道:“敢问贵客想要什么消息。”
“当然是事先指定好的消息。比如“兽祸”,你們武德司具体掌握了多少……”背后的声音这才道:“作为交换,我也会告诉你们一些内情,作为可以交差的业绩好了。”
“……”听到这里,姚之远才真正大大松一口气;至少已无性命之虞了。这样,他足足十几处的产业,二十多位妾侍和外室,还有多年积攒的可观身家和权位,都不用平白便宜了其他人。
半响之后,随着一声轻轻铃声响起,这处居室所在的楼阁顶层,被连忙冲上来的部属和侍从,给团团围拢了起来。然而,他们又被满脸寒霜的姚之远,严厉斥声给赶了出去。
因为,相对于悄无声息被人打昏,在外面廊道的贴身小厮,还有藏在夹壁里失去知觉的暗哨,被粗暴塞进床下的妾侍;他从头到尾就根本没见过对方,更不用说对外告警和求援的机会。
甚至在对方提了一堆问题,又留下秘密联络方式离开之后。等他仓促收拾和遮掩好了现场,显然还有人在暗中继续监视着自己。甚至拉响了警铃来变相的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