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
然而,话音未落,再度有一支呼啸而至的利箭,穿过了奔走的人群间隙。从另一个角度正中了正在执旗的牌官后背;刹那间就见他晃了晃,连人带着将主旗一齐颓然扑倒,再度引发了一轮混乱。
而正在厮杀当中渐露颓势的青衣军,也不由的见状士气复振。在其中一名粗髯环眼的头领鼓舞下,居然将战阵再度推进了好几步;虽然有死伤好些人手,却也一鼓作气留下数十具褐甲兵的尸体。
“敌旗倒了,”
“百济狗撑不住了!”
“入他娘的,再加把劲儿。”
然而这时,褐甲兵后方的那些扈卫,一边护送着兜甲将转移位置,一边四散开来搜索和反击的过程中。又相继有人中箭死伤,却始终未能有人能发现,袭击者所在的踪迹。
而后在一片混乱当中,才有人发现和注意到;那些原本安插在战阵外围的哨位和巡卒,还有负责在山脊上观望和警戒的位置;此刻都也已经彻底沉默,而对本阵局面没有丝毫的回应。
只是这兜甲将本身,也是扶桑藩的五畿七道,六十六州诸侯争乱中;自四战皆敌的信州险恶之地,最终杀败一众角逐者,脱颖而出的年青一代藩家俊彦。在下一刻就反应过来,而对着左右怒喝道:
“乱什么,不过是个吧藏头露脸,只敢暗中偷袭的鼠辈;别管他,随我上前杀败这些汉州土兵,再做计较!”
显然这名兜甲将在军中深得威信,随着他一声令下,四下里扈卫轰然应和着,争相举起牙旗拥杀向前;那些原本有些慌乱顾盼的褐甲兵,也顿时重整旗鼓而刀枪齐举,将那些青衣军给全力反推回去;
与此同时,位于后方的那些扈卫,也纷纷取下背负的轻便短弓和梢弓;开始居高临下的逐次搭弦放箭。几乎是擦着友军和同袍的帽盔、缨子,咻咻然的贯射进那些青衣军中。
顿时就将那些酣战最凶的青衣士卒,给纷纷的射倒、掀翻在地;就连那名身披短扎甲的粗髯环眼首领,也不免躲闪不及身上连中两箭;血流不止的被左右连忙掩护着替换下去。
而那些失去冲得最凶领头人的青衣军,也再度露出了动摇和溃乱的颓势来。而在山脊上一处临时树上暗哨里,江畋也不免再度叹了一口气,丢下手中的短弓;因为那关键的目标已经混入人群。
接下来,他摸了摸被放在树上,而满脸担忧之色,却欲言又止的小圆脸脑袋;轻描淡写的笑笑说:
“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么?”
“唯祝老祖,武功昌盛,蔓儿只待佳音;若有万一,断不至于辱没了门楣。”
小圆脸儿却是敛衣团手,恭恭敬敬的顿首道:
“没必要说的这么严重,我自有章法。”
下一刻,他就用意念同步启动“辅助能力:导引”和“辅助模式:续航”;然后,顺着山坡一跃而下。顿时又带动好些砂石、泥土,随之烟尘滚滚滑落而下,径直冲刷到那些褐甲兵的后方边缘。
在一片呛人扑面的烟尘弥散当中,几乎毫不受影响的江畋,娴熟无比挥动着双持的匕形剑;跃入最近的几名褐甲兵中。随着几点晶莹闪烁,顿时有人失声、短促惊呼着,喉头血光迸溅而倒。
然后,更多警觉其起来的褐甲兵,反被激起了血勇和凶性,接二连三的挥持刀牌斧矛,嘶声叫嚣着杀入期间。又相继变成了激烈争斗厮杀间,此起彼伏的兵器格击与砍劈戳杀、哀鸣和惨叫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