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只要女人拉得下脸说男人对自己耍流氓,没证据都能判了对方。
自己还一直想着匹夫一怒然后去当港商,结果俩妇女用泼皮的方法就把事给平了,按照大乔的话,主要是这样能保住宋铁生不受影响。
本来是想给宋铁生出口恶气,哪知自己这已经不算报仇,属于是给徐俊生造成了二次伤害。
第一次被大乔和桃子强按着头和解,第二次又被自己干废了两条腿。
这事干的,虽然占理,可也有点儿太欺负人了……
“姨奶,我有点儿草率了。”谢虎山小声说道:
“脑袋的伤还疼不,不行你给我来两下出出气,我一想你嘴贱给我惹麻烦,没控制住火,我要知道你办出这么不是人的事,打死我也不敢跟您动手。”
“本来完了,你现在又给人家两枪!谢大闷儿,你脑子怎么想的,噢,女人平事就非得是跟人结婚睡觉崩锅那一套,我们女人就不能把整件事办漂亮?我要知道你干出这事,我白天就不能让你打我那两下!之前我还看你挺顺眼,现在怎么看你那么Der呢!尤其你还他妈瞧不起女人!”大乔气得扭过脸去。
“闯哥,你也是太冲动,我当初犯浑的时候你怎么不开导我两句呢,这误会主要是你引起的……”谢虎山被大乔骂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低下脑袋不敢反驳,刚好付闯从旁边吃力走出来,想要找护士把军刺拔出来包扎伤口,看到付闯出来,谢虎山顿时把牢骚都发在了付闯身上。
付闯整个人都听傻了,我太冲动?我不开导你?我一肚子血都快流干了,肠子如果不是被军刺堵着都要流出来了……
我他妈一路上没闲着,一直开导你来着,结果你他妈拿我全家的命吓唬我啊?
“这事闹的……不行回头小衙内出院之后,我出钱给你做副拐啊?我们大队有好木匠……”谢虎山被铐着手铐,探头朝病房里张望,对被几个护士包围的徐俊生满是歉意说道:
“我以为你把我兄弟收拾一顿,他前途毁了,完了你还能心安理得睡着大姑娘,听着我媳妇道歉,所以一时冲动,心里有些憋不住火,哪成想现在才弄明白,感情反过来了,要不我说还得是干部子弟呀,涵养好,能憋得住火,我农村粗人没办法跟徐公子你比境界,谁能想到你服软了,我早知道你服软,刚才不能那态度,付闯带来我的,他负主要责任。”
“还他妈贫呢,你是真不怕死是吗?”大乔气得直跺脚:“你他妈当你在七瓷厂打架呢,姓徐的他爸是谁你知道吗?”
“废话,我就是知道才来的。”谢虎山听大乔骂了半天,脸上本来一直陪着笑,可是大乔一直骂,他脸上也没了轻佻笑容,绷起脸说道:
“行了行了,我的姨奶,教训两句过过瘾就行了,再跟我带脏字,我可不认你这个长辈了。”
“燕妮,我把他带回秦榆市吧,之前虽然平了,但现在这又有了变数,加上徐信夫如今在尧山的能量还不小,而且老爷子也说徐信夫根子硬,把人留下来怕是会被打击报复。”公安此时走出来对大乔说道。
“他敢打击报复!打就打了,反正我俩还没离婚,就说因为姓徐的对我耍流氓,我丈夫心中不满,自己报仇!不止他报仇,我还要去燕京告御状,告尧山领导的儿子无法无天,非礼我,摸我一下白摸了,摸一下换他挨两枪,过分吗?”大乔听完对方的话,眉眼一挑,嘴里说道:
“事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就还得扣死他对我一个已婚妇女耍流氓的帽子,他要敢报案抓人,我就接着告他,死也是死谢虎山,大不了我就说被姓徐的糟蹋了,换姓徐的给谢虎山陪葬!”
谢虎山在旁边听得连连点头,嘴里补充道:“不过分,不过分,咱都是讲理的人家,你多俊呐,我要是你爷们,谁摸你一下,我都得拿机关枪突突了他们一家子,所以我这事办的一点儿都不过分。”
“还有,这种打官司的事花俩钱打点也行,缺钱找桃子拿,这种事,哪怕花点钱呢,不丢人,顺便再加点儿别的事,整点儿国家爱听的事宣传宣传,你现在不是中坪媳妇吗,中坪有两个烈士被衙内他爸整成叛徒了,骨灰都被从烈士陵园挖出去了,得让国家听完不收拾他儿子,也得收拾他……”
“你先去秦榆市呆几天。”大乔看向谢虎山,没好气的说道:“我爸在秦榆市负责替国家打鱼,关那边起码不用担心里面有人收拾你。”
谢虎山手慢慢捻着手铐钥匙,嘴里发问,实则背着的双手已经开始解铐子:“合适吗?要不我还是自己跑吧。”
“你能跑哪去,再说,有什么不合适的,他要知道你崩了徐俊生,能看你顺眼不少,你要崩了徐信夫,他能放鞭炮,姓徐的当年差点坑死他,也就我妈不是人,还想着跟姓徐的搞好关系,让我跟他儿子处对象。”大乔嘴里说道。
谢虎山说道:
“那你要不把我放了,我去给老徐再来两枪,凑个徐家父子局,让你爸更开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