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进去。”
看到韩红兵走过去,陈大喜几个民兵也跟了上去,随后其他西山几个穷大队新招的工人这才大着胆子跟在最后,慢慢凑了过去。
“躲那么远你们能学到个屁!我都不怕你们怕啥!”蒋敬文被这些货刚才的反应气得不清,此时破口大骂:
“看着我咋加气儿!我咋取样!狗Der不会,有你没你一样,还想在工厂站住脚,真以为钢铁工人平时光他妈享福呢?净看见钢铁工人疗养院疗养,玩命的时候没见过吧!”
骂完之后,蒋敬文把精炼炉旁的气罐阀门手把手交给第一个过来的韩红兵:
“让他们跟伱学着加气,听我那边通知,我说关再关,不用害怕!这一罐气儿都怼进去也炸不了!再说,真要炸炉,躲门口也是个死,站炉旁边死的还痛快点儿。”
看到其他工人都巴巴瞧着他,蒋敬文一扯陈大喜,带:“你带着这些饭桶跟我走。”
他带着陈大喜绕到精炼炉另一面,把一根长好几米的取样杆递给陈大喜:“取样!按照之前教你们的!教给他们!”
陈大喜吸了几大口感觉能把肺烫熟的热气,抄起取样杆透过精炼炉的观察孔伸进去,努力想着之前跟老师傅们学来的手法,搅动着满炉的钢水,等蒋敬文喊差不多了,这才把取样杆朝外慢慢拖出来。
不过片刻功夫,已经满头大汗,工人们围在陈大喜身边看着他的动作。
其他四个老工人也都走过来,凑在蒋敬文身边一起观察取样杆拖动带起的钢水。
他们五个中,最小的也与钢铁打了十六年交道,多年与钢水打交道的生产经验,让这些人单纯靠眼就能观察这炉钢水的品质是否符合后续生产要求。
“可以了!停气!”蒋敬文对韩红兵那边大声喊道。
韩红兵把阀门让给新来的工人:“关上!”
等工人像模像样拧死阀门,停了气,刚想喘口气,结果看到工人又开始傻乎乎戳在原地不动的蒋敬文再次骂街:
“都愣着干啥!等着厂里给你们发媳妇呢!看我干啥!我他妈是连铸机啊?连铸机就位!定流!定尺!等着出板坯!一群废物!韩老二,教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