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服你了,我自问在县里这两年也和什么工厂,高中那些地方的大小流氓都照过面,约过架,现在想想,跟你比起来,我们就跟闹着玩似的,刚从火葬场出来还没多久,身上还沾着骨灰呢,这谁能吃得下去,也就是你,太牲口了。”
谢虎山看了宋铁生一眼,疑惑的问道:“你们铁路系统都这么夸人?”
“不是,我是……”宋铁生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们哥几个也算是见过狠人,可没见过你这样的,抄家伙打架不算个事,可……可三哥你那手段都不是我们能想出来的,我一想要是自己被塞进去,不开玩笑,现在一想起那俩小子的叫声腿还哆嗦呢,我手里要是有把家伙,我得自己在那里边抹了自己脖子,求个痛快。”
“别瞎哔哔,吃东西,那事跟咱们有鸡毛关系。”谢虎山朝嘴里送了块火烧:
“那是人家钢管厂的内部矛盾,换下一话题。”
过了一个多小时,就看到县局的同志们把五个人铐着手铐塞进边三轮或者212车内,随后发动汽车,和大队送出来的众人告辞。
“虎三儿。”等县局的人马消失不见,韩老狗站在大队部门口,朝着谢虎山招招手,开口喊了一声,随后就扭头进了大队部。
谢虎山站起身,快步走过去,进了队部先跟屋里的人打招呼,张诚和冯春来则笑着朝外走,他们的职务不是大队干部,是公社干部,不适合留下来听中坪生产大队内部的安排。
不过张诚笑眯眯与谢虎山擦肩而过时,小声对自己徒弟说道:
“中午来公社食堂,师傅和老冯请你吃饭,给你夸夸官。”
夸官?
谢虎山茫然的看向韩老狗,韩老狗此时看向拄着拐的仇庸:
“三叔,小霞这事有一大半是虎三儿这孩子办妥的。”
看到仇庸要朝自己走过来,谢虎山赶紧主动上前扶住对方:
“三爷,您腿脚不便,别动地方,有话直接说。”
“孩子……”仇庸脸上挂着眼泪,双手抓住谢虎山:
“你小霞妹子这事让你受累了,我替她谢谢你……”
说着老人膝盖一软就要跪下,他听韩老狗说了,没有谢虎山半夜赶去铁路托人想办法,这件事办不到他们仇家现在想要的局面。
谢虎山双手发力托住老人:
“三爷,都是韩书记和连长交代的,我就是跑跑腿,不值当您客气。”
仇庸缓了缓情绪,抓着谢虎山的手,对韩老狗哆嗦着嘴唇说道:
“成松啊,三叔老了,身体也完蛋了,这治保主任的差事,大队就让我辞了吧。”
“我明白,三叔,就按您老的意思办。”韩老狗看向谢虎山:
“你三爷的意思,中坪村以后保境安民,维护治安的差事,交给你了,你要帮大队办工厂,挂着大队干部的身份也方便,你要没意见,待会大队开个会,宣布一下队部关于你的任命,再大喇叭广播通知一下。”
葛宝生在旁边拍拍谢虎山的肩膀,笑了起来:
“中午给你夸夸官,中坪生产大队治保主任,谢虎山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