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就你和稀泥,让我别跟这些杂艹的一般见识,又来这套,我给你留面儿了,老吴,你瞧瞧你丫手底下这都什么人?”青年扭过脸,看向对方,刚才还带着笑的脸说阴就阴了下来。
叫老吴的中年人被青年看一眼就吓得不敢再多说,掏出自己工作证走向那些警察,示意赶来的警察动手把刚才吓唬谢虎山的两个警察抓起来:
“穿着警服招摇撞骗恐吓群众,那枪是随便拿出来对准人民群众的吗!给我把他们两个,还有这几个地痞无赖铐起来!”
谢虎山看不到对方亮了什么证件,但赶来的警察却在看完之后反应迅速,当即把两名警察和四个无赖铐了起来。
“我他妈用你帮我亮证吓唬人?”被中年人老吴喊飞哥的青年看到对方亮证抓人的安排,非常不满意的开口。
“我的飞哥,我求你了,老吴回头肯定撸了他们,一个不留,行吗,就别让他们知道知道你是谁了,你干的事,这种人听一耳朵都容易吓出心脏病。”又一个跟班此时走过来,小声对青年说道:
“四周都是人,考虑影响,让老吴打发了就行了。”
飞哥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考虑个鸡毛影响,老子普通工人一个,不怕现眼,他们不考虑工人农民,我还得替他们留面儿?”
谢虎山在青年身后看的清清楚楚,刚才几个赶来的警察拷完人之后,有个警察可能出于好意,在吓唬自己的那个警察耳边说了几句话,吓唬自己又被缴了枪的警察当即脸色大变,甚至两只手都开始不自觉的哆嗦。
那显然是被中年人的证件吓得。
这个中年人老吴已经是个对方眼中了不得的存在,那此时能让他都忌惮的青年得是什么通天大人物?
可这位大哥真不像啊,尤其自称工人,造型也跟大人物沾不上边,那身名牌套在他身上,就跟土包子穿西服一样,怎么看都别扭。
老吴捡起地上青年丢的两把枪,收进自己拎着的包里,挥挥手,几名警察如临大赦,就要押着人赶紧离开,青年看到这一幕,不满意的开口:
“嘿嘿嘿,嘛呢?”
说完转身看向韩红兵,笑着开口:“这位民兵同志,把你缴获的那把枪能不能交给我?”
韩红兵看向谢虎山,谢虎山点点头,韩红兵把枪交给对方,青年看看两人,咧嘴一笑,随后转过身:
“老吴,你的人连枪都不要了?”
被下了枪的警察此时铐着双手,面如死灰,哆哆嗦嗦看向青年,老吴也已经对方要把枪还给他,朝他走过来。
结果叫飞哥的青年,眨眼之间把手里的五四拆成一堆零件,连同子弹好像天女散花一样朝着远处广场抛了出去,零件和子弹散落在人群中不见了踪迹:
“谁的枪谁自己捡去!刁难人谁不会!”
这位飞哥刚才露了一手的拆枪速度,让谢虎山韩红兵看的一愣一愣。
真要比拼抢拆枪,别说师傅老张,恐怕特派员老冯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是从哪个神仙工厂冒出来的工人大哥?
叫老吴的也不生气,示意警察去满地拣零件,笑着开口:
“消消气,回头我给查查他们都干了什么事,肯定严肃处理他们!”
“去八大胡同遛弯,跟人问个价,还得给大茶壶丢两大枚茶水钱呢,如今农民同志把枪还给你们了,不再追究,你们没点表示就想走,还有没有点儿人情世故?”叫做飞哥的青年对老吴开口说道。
老吴满脸陪笑,看看谢虎山两人,又看看青年:
“飞哥你觉得,我怎么补偿这两位同志才合适,我……”
“两位农民兄弟,刚才我听说是从浭阳县来的武装民兵?”青年没搭理老吴,转身看向谢虎山和韩红兵,开口问道。
谢虎山两人点点头。
“直隶省啊,从这儿回去肯定在燕京转车,得嘞,咱们顺路。”青年看到两人点头,笑着说完,转身对老吴绷起脸:
“甭装笑面虎,两位农民同志的票肯定不好买,尤其还带了条狗,你们丫耽误人家押运任务,车票钱得赔给人家。”
老吴擦着脸上得汗,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他是在场唯二知道青年身份的人,了解这位活祖宗是个混不吝,别说打架闹事,天都敢捅塌,孙悟空大闹天宫都不足以形容这个青年当年干的事。
“让两个农民兄弟跟我一车走,看看我隔壁的高级软卧套房有票吗,给人安排上,我怕你们这些人,等我走了,还得打击报复。”青年指着谢虎山两人对老吴吩咐道:
老吴抹着脸上的汗,连连点头:
“没问题,飞哥你怎么说咱们怎么安排。”
“就你会做人,我要不冲你,刚才就先开几枪再把枪拆了。”青年骂了老吴一句,伸手拍拍对方的胖脸,语气嚣张的说道:
“说实话,我现在信不过你了,老吴,我来的时候就遇到了几个杂碎拿我寻开心,你丫跟我说肯定处理,结果我今天回去又遇到他们欺负人。”
“你丫要对人民群众没交情,我跟你以后也没交情,就这一次,下次我要再遇到,我让你当天就伤残病退。”
老吴听语气都快急哭了:
“我的飞哥祖宗,你说什么是什么,我回去就开公审大会,从严从重判了这几个王八蛋!你要不放心,枪毙他们的时候我让人拍几张照片,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