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大秀压根没考虑回答问题,上前一把夺过来戴在自己脖子上,撒腿就朝家的方向跑:
“妈!奶!嫂子!快看!我哥给我买的!”
都跑出十几米远了,她又想起什么,忽然又跑回来,对谢虎山问道:“哥,你给我嫂子带啥东西没有?”
桃子姑娘这是给大秀下蛊了?
她这种傻丫头都懂得关心自己给没给别人买东西了?
“买了。”谢虎山听到妹妹问话,弯腰想取第二条围脖递给大秀,不说别的,至少人家桃子姑娘这段时间帮自己照顾奶奶,给人送啥礼物都是应该。
哪知道大秀就是问一句,听到他说买了,就已经掉头朝家里跑去,谢虎山拿着围脖站起身,大秀都快跑没影儿了。
可能桃子姑娘给大秀下的蛊还不是太完美,懂事儿一半。
快走到家门口时,大妈已经迎了出来,接过谢虎山的被褥,没等说话眼圈就先红了:
“比秋收那会又瘦了,以后说啥也不能去了!不是人干的活儿!”
“我这不挺好的嘛,大妈?”谢虎山跟着大妈朝院里走。
谢虎山进院就看到奶奶坐在东屋的玻璃窗边,一张脸都要贴在玻璃上,瞧着自己笑,窗户上还贴上了红色的窗花,让小院看起来多了几分年味。
只看奶奶的气色,就知道这三个月被人家桃子姑娘照顾的不错。
此时堂屋门口,桃子姑娘笑得眉眼弯弯,走出来接过大妈手里的被褥,抱着去了谢虎山的房间,谢虎山则先走到奶奶那屋,一进屋就是扑面的暖意,谢虎山一屁股坐上炕沿,伸手摸了一下炕,烧得很暖,他朝奶奶笑道:
“奶!我回来了!”
“都累瘦了。”奶奶摸了摸自己孙子的脸,有些心疼的说道。
谢虎山对奶奶笑着说道:“知道我今天回来,才特意烧的炕吧?”
“没有,我还能故意冻着自己?天天烧炕。”奶奶笑着说道:“去炕头坐着,那儿暖和。”
谢虎山把袋子里的肥皂,手套,工作服,围脖,糕干粉一股脑倒出来:
“工作服可以给二叔他们两件,让二婶改小给小宝穿,剩下几件您看着怎么改,肥皂一包给大爷大妈,一包您自己留着用,糕干粉一罐给奶,一罐给……”
刚好桃子把被褥放好走过来,谢虎山这会儿才抬头看向桃子,刚才在堂屋门口,没来得及仔细打量,现在他才发现这姑娘与自己走之前好像差不多,没什么变化,甚至可能比那会儿要更清减了两分,脸色也有些白。
他又扭头看看奶奶,发现奶奶气色则是非常红润。
奶奶是她小时候给自己讲的故事里的老妖婆,把桃子姑娘的阳寿吸她自己身上去了?
又或者奶奶重男轻女,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趁自己不在疯狂压榨桃子姑娘当牛做马了?也不太可能,奶奶重男轻女那也是轻大秀,大秀在她眼里早晚是别人家的媳妇,没道理轻桃子姑娘,桃子是她自己选的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