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孤儿和我情况类似,挂在叔叔大爷名下,当然,如果要提前知道有这种改换户口的好事,我保证所有中坪村的孩子能在各生产队的组织安排下,立马身份造假全都变成孤儿。”
谢虎山自己就是村里人,村里人厚道和奸诈,老实与残忍都是共存的,如果知道国家能给孤儿换户口,中坪村各个生产队搞不好真能带头研究怎么能让队里的孩子都去享福,当城里人。
而贫困户家庭知道国家能承担自己孩子的所有费用,还能换成城市户口,毕业安置工作,也保不齐真能残忍的干出自己“意外去世”,留下孩子无人抚养的事来。
毕竟城里户口和一份铁饭碗工作,对农村人的诱惑实在太大。
“呃,对了,这是我的伙食费,八块,五叔说另外五块从你那里先补,年底再一起算。”杨利民从口袋里取出一小沓零钱递给谢虎山。
“二面肥一天天就会算计我这俩钱。”谢虎山接过来看都没看就收了起来,随后打量院子里杨利民骑来的自行车:
“杨队长,那自行车借我骑骑,咱队赵会计太小气,骑他自行车跟要他命一样,你说一辆自行车,谁蹬不是蹬呢,又不是媳妇,别人碰一下就心疼够呛。”
“可以,但你每次得先告诉我,你骑它去干嘛,我再决定是不是要借给你。”杨利民用人畜无害的温和语气说道。
谢虎山伸手指了指对方,笑着说道:“狡猾,从来了三队到现在,一直想套我底。”
“你误会了,我只是好奇,听五叔说你搞出来两个卤煮摊位,给队里挣钱不少,但还一直在攒着,想要干点别的,我很好奇你这副业组还准备干点啥。”杨利民说着话,从口袋里取出一盒拆开的牡丹,让给谢虎山。
谢虎山接过来打量着烟盒:“干部的水平是高,这么年轻牡丹都揣起来了?”
“帮领导家干点杂活,领导的爱人同志当领导面送我的,还必须让我当着面拆开抽一支,免得我原封不动还给领导。”杨利民取出火柴,划着笑着说道。
谢虎山自己取出一支,凑着杨利民火前点燃,随后吹灭了火柴,牡丹烟揣进自己口袋,转移了话题:
“我攒钱吧,是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