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虎山一听队里拨款,马上表情慎重起来,语气充满敬畏:“领导,我一眼就看出来,您不是本地人吧,家里有父母当官?”
“我是本地人,母亲是老师,父亲在工厂车间当个副主任。”杨利民疑惑谢虎山为什么突然问自己家里人,但还是如实说道。
谢虎山看看马老五,再次态度谦卑的对杨利民试探开口:“爷爷奶奶,叔叔大爷啥的有人当官吧?”
“没有,你要说国家干部,我家里就我勉强算,其他人都是工人。”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家里上面有人呢!”谢虎山松了口气,抽回自己的手:
“咋的,就吃你几个馒头,还讹上我了?没钱,祖传贫农,我那炕还留着娶媳妇呢,哪能媳妇还没上炕,先躺个男人……”
“谢虎山同志的生活条件有些艰难,没关系,我带着钱……”看到对方这副刁民做派,杨利民丝毫不觉得奇怪,在他认知中,这家伙的本来面目就该是这样。
谢虎山听到对方有钱,眼睛亮了起来,大声说道:
“带着钱下来的?领导,你可不知道,我可太穷了,我给你看看,我不是喜欢糊弄领导的人,我是真穷!”
“等会儿,虎三儿你小子要干啥?谁见领导跟耍流氓似的脱裤子?小杨还是男的!”马老五看到谢虎山突然动手解裤子,连忙开口喊道。
谢虎山一边解裤带,一边说道:
“废话,他是女的我能脱嘛?那不耍流氓吗,我是让他看看我多穷,我裤子都穿不起了。”
外面的裤子松开,他里面穿着一条用化肥袋尼龙内衬缝制的大裤衩。
后面一左一右两瓣屁股各印着一个黑体大字,连在一起念做:尿素。
前面的裤裆处则是一行小字:“混氮量46%,净重40公斤。”
“领导,你下乡带了多少资金?乡亲们穷啊,都盼着你来呢,尤其是我,我最近刚好缺钱,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队集体!”谢虎山目光中满是渴望。
杨利民看着对方那恨不得当场抢了自己的目光,笑着说道:“八块……算上队里补贴的五块,十三块够吗?”
“唰~”谢虎山一下把裤子提了起来,扭头看向马老五想要张口骂他,最终忍了下来,对杨利民勉强笑笑点点头:
“够,蚊子肉也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