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得亏没跟你六爷学着当牲口把式,不然就这脑袋瓜子,我们几个老梆子都得让你抢的没饭吃……老谢家行啊,辈辈有能人!”
“这都是牲口市帮各队挑牲口的牲口把式?”韩红贞看到老人走远,这才对谢虎山问道。
谢虎山点点头:“以后他们带人来吃饭,多给几刀肺头,再送他们一碗酒,我让二面肥早上带着我六爷过来一趟,跟这些人打了招呼,以后帮各队相完牲口,他们会带着人来咱摊上谈价钱,哪集怎么也能多卖个十几碗。”
“酒哪来的?”
“队里出面跟别的大队买的呗,咱队又不酿酒。”
“这一大桶酒得有五十斤吧?咱公社合作社卖得最便宜的路边倒也得两毛八一斤。”
“马老五两毛六一斤从人家大队买了二十斤酒,我又兑了三十斤水,灌满了这一桶。”
“二十斤酒,兑三十斤水……”韩红贞目瞪口呆,随后反应过来:
“我说几个老头坐了一个钟头,总有人起来上茅房,亏我一直担心是咱的吃食油性大,老人肠胃受不了。”
“有点酒味就得了,白送的,谁也不会挑肥拣瘦。”谢虎山满脸的不以为意:
“再说,就这甘蔗皮和烂红薯酿的破酒多难喝,喝完口渴,头疼,见风就倒,我兑点水,也是为他们身体好,不然这么大岁数,真喝死个屁的咋整。”
“明天是李家寨的集,包子摊的人来了就喊,说等着你明天接着占位置呢。”韩红贞小声对谢虎山说道:
“那肯定是到时候安排了人故意找茬,要不明天别出摊了……”
谢虎山看向包子摊的方向,掏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悠然说道:
“我就知道这几个没出息的也就只敢在家门口找茬欺负欺负外村人,没事,咱有理咱怕啥,散集我就去搬救兵,干就干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