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民兵们不解张诚为啥不让大伙跟老冯学两招,张诚才说是怕年轻民兵们正是下手不知道轻重的岁数,学完他那些技巧容易出事。
谢虎山他们这才知道,冯春来别看乐呵呵的,那是真正的笑面虎,陆军特务连的王牌捕俘手,当年战场上,夜间奉命单人独骑去敌方抓舌头,亲手掐死过印度兵。
用张诚的话说,你们以为县公安局为什么敢让他一个人管这么大的中坪公社?能当上开枪前不用打报告的特派员的人,那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独当一面的人尖子。
“虎三儿,你小子长能耐了?敢跟我说没空了?”冯春来看到马老五走开,伸手指头哈了口气,弹了谢虎山一个脑瓜嘣,笑吟吟的说道:
“不是当初求着我,死活要断绝和老张的师徒关系,拜我当师傅,求我教你几招的时候了?”
谢虎山捂着脑袋吸着冷气:“嘶……那会儿小,以为练一身本领能有机会当兵报国,谁知道人家部队不让农村独生子参军。”
“没空也得去,今晚该我在公社值班,走不开,你带你傻小子突击队的几个人帮我出个勤,我和老张,韩书记打过招呼,都同意了。”冯春来故意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
“会道门的余孽在咱公社似乎又死灰复燃了,必须得重视,我找你是信任你小子能处理好。”
谢虎山一听会道门,脑瓜子都觉得疼,无语的看向冯春来:
“让其他队的民兵去吧,我这有更重要的事,队里寡妇等着我帮忙卖馄饨呢,再说吧,我手下的同志们一听是封建迷信,都打退堂鼓,觉得这事有点难办……”
“必须得你带队去,我觉得你能把这事办好……”冯春来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一包刚拆开的官厅香烟,拍在谢虎山手里:“还难办吗?”
谢虎山看看四周,把香烟放进自己口袋,低下头摸着鼻子小声说道:
“有的老娘们不讲理,不听劝,爱挠人,上回大喜一句话没注意,差点就破相……”
冯春来从另一个口袋取出少半包在中坪不多见的战斗牌香烟:“老张从探望他的战友手里抢来的,又被我抢来了,还剩半包,困难能克服吗?”
“能克服,保证完成任务。”谢虎山连忙把战斗牌也装起来,一个立正站好说道。
放在2024年,哪能看到公安同志求自己帮忙还要塞烟的画面,就算协助调查或者提供线索给一定的现金奖励,也差点儿人情味,谢虎山觉得不如老冯给自己的一包半香烟有意思。
“还是老规矩,抓贼抓赃,晚上十二点,朝阳山老仙洞,以说服教育为主。”冯春来拍拍谢虎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