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不知道,估计几百个人吧,说是工兵营临时营地嘛,我哪知道工兵营多少人,再说人家不是咱这的部队,是因为地震临时过来支援的,说是还有不到一年,等把咱县那些他们负责的桥啊路啊都修完,人家就搬回老部队。”
“谢谢你,大婶儿。”谢虎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说声了谢谢。
随后手搭前额朝天上瞧瞧,现在太阳升到正中稍稍偏西,可能也就中午十二点多,他想要先去找韩红兵汇合,等下午再来这里探探消息,走了两步,想着大婶儿说这些战士都是外地特意过来支援尧山震后建设的,他最终转过身,推着自行车又朝军营走去:
“妈的,一百五十块,我宁可给这些远道来尧山抗震救灾的解放军同志买根冰棍儿解解渴,也不能便宜把持粪价的那群粪勺子!”
这次他没有靠近军营,远远在路边把自行车停好,随后人就蹲在路边,任由大中午的太阳暴晒,眼睛看着站岗执勤的两名哨兵。
哨兵也看到了他去而复返,不过谢虎山没有走过去打招呼,哨兵自然也不会和他主动交流,双方就这么隔着十几米对视,正是夏末,又是中午,酷热难耐,没一会谢虎山身上就被晒冒了油,一遍一遍用背心擦着脸上的汗水,可是哪怕皮肤晒得火辣辣疼痛,他也没有挪动地方。
他就是在赌,赌解放军同志的同情心,赌他们不忍心自己这个农民兄弟在大太阳底下晒着,把本该下午换岗再去汇报的事,提前进去汇报一下。
这样他能节省出很多时间。
两个哨兵可能也看出了谢虎山的决心,这个农村的年轻民兵排长,看架势分明是准备一直在这里等到下午他们换岗去帮他打听,得到确切消息才肯离开。
果然,二三十分钟后,看着谢虎山还没有动的打算,其中一名哨兵再次迈步离开岗哨,深深看了谢虎山一眼,转身朝着营地内走去。
谢虎山本来已经被太阳晒得眼皮都有些发沉,看到哨兵动了,马上抬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直直盯着营地。